#drop 多希望我們也能HE,H
Anonymous
「你還有話要說嗎?」冰冷的語氣透過話筒傳到彼端。
「沒有了。」另一頭的回覆同樣森冷的簡潔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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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在小說或故事中為Happy End的簡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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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H,一場意外我們有了交集,本該是兩條平行線卻偶然的相交,交織的緊密,卻不慎牢固。
「我不是奴」我說。
「我知道。」他平靜的回覆。
他是dom,認識他越深,越明白我給不了他想要的。很顯然的,單純只有sp無法滿足他。
他很體貼,很溫暖;細細密密,像一團明火。
飛蛾撲火聽過嗎?
我是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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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很有病的人,總是會往最壞的方向去思索事情,還未點燃的苗火,就開始煩憂假以時日付之一炬該怎麼辦?
儘管他每天下班趨近深夜,依然會掛著電話哄我睡。
繞過大半個台灣環島,帶來伴手禮,抽時間跟我見面。
趕車的路上特地繞路,只因為我說想喝某間飲料店;來回搭接近半天的車程來找我,隔天離開時睡眠嚴重不足,還必須在火車上趕報告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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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純實踐就好,好嗎?」
在第101次天人交戰後,我又再度問出這句話。
「如果妳真的是那麼希望的話,那就純實踐吧!」 他溫柔的答應著。
H是個很溫柔的人,各方面都是。
他會不厭其煩的開導我,聽我訴說各種鬼打牆的問題。開口前會再三思琢用詞,盡量不去讓對方感到不舒服,在我多次反反覆覆惹小後,依然耐心的陪伴傾聽。
情緒低落不佳時,他總能敏銳的察覺到,更重要的是,他不曾想磨去我的稜角,迫我成為他想要的樣子,而是以溫和循序的方式,引導陪伴我成為更好的自己,並且是以舒適且感到安心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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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覺得自己又醜又胖啊,還面目全非!」
:「嗯,乾我屁事?」
:「我覺得好看就好啊,你覺得醜乾我什麼事?」
「你不能因為害怕就選擇不去開始、不去嘗試,更不能因為過往的經歷就這樣將我拒之門外,這樣並不公平。」H說。
一直以來,都對自己極度沒有自信,儘管他多次耐心又不厭其煩的告訴我,我並不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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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自卑感再度爆棚時,H走了過來,湊近我,
:「妳剛剛說什麼?妳再說一次」
他柔和的詢問,語調一如往常的溫柔。
:「我說我又醜又胖長得又難看脾氣又差,你到底怎麼忍受的了啊?」
應他的要求,我原話重複了一遍。
他雙眸直直盯著我的眼睛,嘴角上揚著,露出痞痞的壞笑,開始上手一顆一顆的解開我睡衣前的鈕釦。
我不解發楞,望著他幽深的黑眸,他卻在解開最後一顆鈕釦時湊到我的耳邊,柔聲道:「內衣脫掉。」
耳鬢廝磨,搔刮難耐的聲調像是魔咒,誘導愛麗兒將自己的一部分獻給烏蘇拉。
受蠱惑般的任由他擺佈,回神過後,赫然已是一絲不掛的站在鏡子前面。
:「抬頭。」
H從身後環抱著我,在耳畔輕聲說。
順從的抬頭看向鏡子,瞥見自己赤裸的樣子,肉肉橫飛,佈滿疤痕的面容,匆匆看了不到一秒就別開視線,不忍直視。
:「看著鏡子。」
他伸手輕掐我的脖頸,微微用力迫使我抬頭。
「H…」我搖頭,想掙脫開,閉起眼不願再看。
:「乖,看鏡子,寶貝。」
他近乎哄的拍了拍我赤裸的臀,語氣溫柔得像對待新生兒般。
「我在等妳。妳不看,我們就一直站在這」
他語調很平靜,卻真的饒有耗一整晚的架式。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在我終於睜眼時,他問。
「好醜…好胖…不要看了…H…」
他環著我的腰,位於脖頸的手掌一路向下,指腹摩梭著來到腰際,他的視線隨著手指游移,注視著鏡子反射中,此刻已然染上紅暈的肌膚。
最後手指一路往上,回到脖頸處,將下巴抬起,明亮的燈光下,痘印一覽無遺,滿目瘡痍。
「H…不要……很難看…」
我們的雙眸透過鏡子映照撞在一起,他的眼神炙熱又滾燙,直直望著我,灼燒著每一吋肌膚,如同盤旋的飛鷹盯上獵物,隨時準備攫獲。
「我覺得很美,我很喜歡唷」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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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下,是給妳最後的警告。我以後,不想再聽到的,不要再讓我聽到了。」
他用板子輕拍我的臀,一字一句緩緩說著。
“啪-” 沉重的板子劃著風抽在臀上
力道重得我咬緊牙關,緊攥被單。
「你不數嗎?」 他催促著。
「1……」
“啪--!” 更重的一下落了下來
「唔…2……」
「大聲!」
「嗚嗚……3……」
20下結束後,身後一片緋紅,甚至有點腫塊,比平常還要重上許多。
「啊……嗚嗚……」
本以為結束懲罰後會獲得安慰,他卻大力揉著發紅腫脹的臀,語氣兇狠的令人發怵
:「我以後,沒有說要分開,再從妳口中聽到一次妳說要結束關係,我保證,絕對會讓妳比這次還慘,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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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比利,24面甚至不夠堪用。
自卑和矛盾、樂觀和悲觀,種種七葷八素的情緒面向,朝陽和陰雨不斷更替,創口和自癒不斷重演,像是盡責的工蟻,馬不停蹄,輪番上陣。
我很平凡,和H截然不同,我經常不解,他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他有太多太多更好的選擇,我又是何德何能呢?
他是不是頭撞壞了?還是下雨天進水了?
我外表不出眾;他身材高挑,我肉肉聚滿溢;他腹肌精壯結實,我悲觀黯淡又畏畏縮縮;他自信陽光且耀眼璀璨。
他像是冬日的斜陽,而我是嫩芽初冒的小草,清晨的露水尚在,渴望陽光的溫暖,卻又憂慮太過炙熱而因此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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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話要說嗎?」冰冷的語氣透過話筒傳到彼端。
「沒有了。」另一頭的回覆同樣森冷的簡潔有力。
:「那我掛了。」
:「嗯。」
最後一次的通話在一場爭執後嘎然而止。
一氣之下將定位關閉,混雜著淚水翻騰的睡睡醒醒,
剛打完疫苗的手臂還酸漲著,頭昏腦脹,發炎反應喧囂著,分不清是副作用還是精神耗弱亦或是兩者相疊加成的。
如果後悔藥真的存在,我他媽一定照三餐吞爆!
不然來個時光機也可以😐
第一次意會到【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句話從來不僅僅是一句諺語。
黏貼於牆上的手寫卡片如今是那麼的刺眼,散落在房間各處的物品還沾染著他的氣息,像昏暗混沌中微弱的燭火,雖不能照亮大地,卻仍佔有微光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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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項圈來了,當我的貓好嗎?」
他溫柔和藹的詢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建立關係,
鄭重而虔誠
真摯而動容
而我卻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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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翻到相簿,勾勒出最深層的海馬迴
你說:「我們找時間出去,將懲罰調教拋之腦後,單純出去玩,好嗎?」
在午夜夢回,無數個輾轉難眠的夜晚
描摹你的影子
行經美景,嚐至美食,
憶起你的繾綣
和朋友坐在海邊,傾倒著荒誕崩潰的思念
:「真的不考慮再聯絡他試看看嗎?」友人說。
最後一次的Line對話在腦海中浮現
【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一直看到妳的訊息挺麻煩的,不太想理妳】 、【封鎖我,忘了我吧。】
最終也在不歡中散席。
看著蔚藍的大海,仰頭閉起眼
不知是回應朋友的問題亦或是說給自己聽
:「唉…不了吧…他應該…厭惡我至極了…」
友人的回覆和海浪的拍打聲交織在一起
:「可是再溫柔的人一再被推開也會受傷的啊, 受傷了還能和顏悅色的本來就不是多數人。反正 ,不管你怎樣決定都好 不要留下遺憾就好。」
我轉頭看向友人,
有那麼一瞬,彷彿瞥見H的身影。
和煦而溫暖,烤熟了海風,將悶燥的毛孔拂的妥貼平順
何其幸運,能夠被陽光擁抱,被善意環繞
有那麼一瞬,多希望此刻坐在身旁的,是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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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麼的明朗,善解人意又溫暖,你曾說:
「要對自己有信心,若是妳一直朝著壞的方向去思考,那麼終將會招致那樣的結果。」
掛掉電話的那一刻,五味雜陳湧上心頭,有憤慨、有不捨、有賭氣、有傷心、有舒坦。
一方面氣自己為什麼不能有效的溝通解決問題,一方面又告訴自己或許這是好的選擇吧…畢竟我們本質上諸多的不適合……
夢醒時分,才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自我寬慰,理性上,不斷說服自己這是好的結果;感性上,H的影子無可救藥的在腦中不斷複刻。
我太害怕無法成為你想要的樣子,太害怕你因屈就我而放棄喜愛的事物,太害怕自己不足夠與你般配。
莫非定律在這場關係中發揮的淋漓盡致。
《漢娜的遺言》中有一段話:「結束生命,可能需要很多絕望的理由;但重新愛上生命,只需要一絲希望就足夠。」
H啊H,你的普照讓矮小的花蕊也有綻放的一天
和煦的暖陽灑進莖葉,滲透至根系
滋潤的養分供給小花伴其度過黑夜的風寒
謝謝你,曾經照耀豐腴過乾旱的裂縫
🌼
多希望我們也能H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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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