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邪教 HIStory3圈套(迪飛)-化敵為友1

megapx
檢視過往的歷史軌跡,我們會發現許多時候,群體是怪異且失序的。 當社會氛圍進入到一種或多種特定情境時,人們會呈現出接近瘋狂、魯莽、興奮的怪異狀態,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不在意,無數的人聚集在一塊,篤信著一個幻想會如同他們想像般堅不可摧。 直到在那份幻想像泡末般消散在他們眼前,血淋淋的碾碎心中如鐵一般的信仰──將而憤怒,瘋狂。 愚昧的群眾,總在癡迷著某種幻象,不惜製造對立、血腥,直到哀鴻遍野。 卻在真相袒露陽光下時,控訴無辜受累的自己是多麼的悲慘。 我們只有等待理智重回到群眾的懷抱之中,才能再度回復和平,可誰又會猜想的到,下一波促使群眾著迷痴狂的那陣狂風,又會在哪準備著呢? 政治是個狂風眼,選舉風向吹起各派間的角力纏鬥,難以控制,又令人著迷,當候選人站在舞台上高喊著「凍蒜!凍蒜!」台上台下舉著旗號瓦斯汽笛響徹雲霄,那股磅礡沁入心肺,是多麼使人喉腔酸澀、熱血沸騰啊!政治是台灣人的日常信仰,民眾期盼社會更加進步,心甘情願吃著政客們的政治口水,燒香祈禱能替未來留下更美好的光景。 「感謝世海集團總裁唐毅!親自到現場替我們候選人站台!各為鄉親一定會看到,未來我們在議會上替人民謀福利,不要再讓那些不肖的貪官污我們的民脂民膏,大家說對不對呀!!」 「對!!」台下呼聲一片。 舞台上議員候選人身旁站著挺拔的男人,合身好看的西裝妝點著小巧的時尚元素,站在老人堆裡舉著旗幟,絲毫未遮掩一絲英氣依舊耀眼,唐毅得體大氣嶄露著精英之勢,場面話惹的台下呼聲片片,光彩的離了場,一旁媒體便蜂擁而上。 最後當離開了媒體閃光燈,唐毅終於可以卸下偽裝已久的笑容,眼神回到了以往的冰冷指示 Jack 確定一份網路上受官方加密的資料,確定資料過了眼以後,這才安心的嘆了口氣。 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我已經撥錢過去,接下來你們的民調只會多不會少,看今早數據就知道,其他地方我也通過電話,恭喜你們議員,現在是政治明星了。」 起風了,現在就等著這陣風越颳越大,將這過了水的異象風靡盛起,流行在群眾中。 使人瘋迷、使人狂顛。 使人 群體失序。 --------------- 混雜的空氣彌漫著難以忽視的煙酒味,音樂震耳欲聾,偌大空間霓虹絢爛的燈光,照映著無數的男男女女,醉人的氛圍遮掩了五感,人們順應官能解放平時所不敢,享受短暫的失控所帶來的釋放與滿足,舉止端莊的女人開始扭腰賣弄風騷,平時紳士淡漠的男人也開始在舞池間貼著獵物調情。 夜店中孟警官站在人群間,神情凝重;他不相信唐毅會如此自甘墮落出賣良心,直到今日親自到了政治造勢現場,才親眼證實了一切…能替財團與多方勢力牽線讓一切水到渠成,這重要的情報橋梁唯有那個化名為Andy的商人,再無他人有這能力。 今晚單槍匹馬來到別人的地盤,不為什麼,他就想看看那個Andy究竟為了什麼,寧願出賣良知;干預信息流通,合同財團與黑白政治多個群體來壯大自己的經濟收益,諸如此類,實在可惡。 孟少飛淹沒在人群中,見逢穿著花衫的男人就上前搭肩,卻也沒想到本尊正在高處盯著自己看。 高處那濃眉之下幾乎瞇成一條線的眼睛,眼尾順著牽出印子像極一隻狐狸。 「孟警官好像是在找你。」一旁壯碩的男人說。 狐狸嘟著嘴巴,樣子不太開心。 「他怎麼盡找乾巴巴的人,我看起來那麼瘦小嗎?」 狐狸一身寬鬆的白衫,上頭印著花俏的幾何紋路,鬆鬆垮垮的絲布啷啷的掛在身上,身體曲線一點都襯不出來,只有雙手臂微微爆著青筋,和那清楚可見的肌肉線條。 狐狸瞪了眼一旁笑開懷的「前男友」,咚咚的從中井台跑了下來,一晃眼就站在孟警官身後。 「孟警官,找我嗎?」 孟少飛回頭見到了人,先是一記拳頭,打在了帶著柔柔陰氣的狐狸臉上,明明力氣不小,狐狸下盤卻穩穩的一動不動,像極在嘲笑出拳的人,心裡忍著受傷的面子,翻出包裡大疊的文件丟到狐狸手上。 「市議員身邊的公關、秘書、行政、律師、幕僚等,通通都和你有過交集,世海的海外金錢流向你也有做接線,是吧!」 「你在說什麼?」 無辜的模樣乍看之下很真誠,不過這張臉孟警官幾個月下來見得多了! 為了揪出小辮子天天費勁觀察這隻狐狸,每每在證據確鑿的時候秀出一番好口舌使得他屢次黑著臉無功而返,這次特意整理一份完整資料不再吃悶虧,就是要讓他百口莫辯。 Andy不疾不徐的看完那疊文件,都是些照片上面還附有時間、地點,以及相對應的論證假設與筆記,不得不說這份文件做的很認真,儘管都是透過假設判斷也都幾乎沒有破綻,收起資料,挑釁的裝作崇拜看著孟少飛。 「孟警官,你假設性邏輯推斷能力真的很好,非常適合去當編劇。」 「我去你媽的!」 剛接手的資料一大疊甩在了狐狸的身上,文件夾彈了開來,一張張白紙嘩嘩散落一地,看也不看也沒打算收拾,孟少飛滿腔怒火揪住Andy的衣領湊上前去,兩張臉僅剩3公分的距離,鼻息都能溫熱彼此的臉頰。 「少在那邊惺惺作態!與你無關?如果不是你,事情會搞得這樣嗎?」 這句話包含很多意思,作為線人、作為金流中介站,以及作為斬斷紅線的那把刀。 孟少飛原本和唐毅的關係人盡皆知,他們是同性情侶、黑白兩道,一個警察一個少主,過程中為了政治正確,唐毅不惜入獄服刑,但白海豚哪有可能不轉彎,立場相異製造出諸多分歧,再加上多舛且粗糙的法律判決更使得兩人產生嫌隙,昔日情感終不敵現實,最後在法庭判決入獄後不久,一道畫上了句點。 這之間怎麼會發展到如今這樣,那也全都歸功於Andy,善於做利弊分析遊走灰色地帶,絕對幫助了好友唐毅判得最低年限,這對孟少飛來說實則就是在挑戰司法目無綱紀。 「當初讓唐毅去壓法律底線的是你,現在讓他涉局染政治色彩的還是你!你這狐狸精,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 孟少飛的湊得很近,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唇的顏色還不錯,吻起來該是十分美味,惹的一身騷氣的Andy忍不住將自己豐厚的雙唇堵上那滔滔不絕的嘴, Andy連舌頭都還沒伸,就迎來了一記肘擊腹部和膝撞下身。 再怎麼雄壯的男人都敵不過這種疼痛,Andy抱著腹部和下體縮到地上,哇哇的叫了起來。 「我幹你娘草基掰!」 孟少飛粗口爆出,見倒臥在地上翻滾的Andy接連又踹了好幾腳,踹到第五下時忽然感覺身體懸空,被幾個黑衣保安架了起來無法動彈。 「放開我!」 Andy被保安攙扶起身,下身困難拐了幾下才站直身軀,滑稽的樣子一邊還故作樣子讓保安退下,果然做生意的就是不一樣,臉面完全就不是個事兒。 看孟少飛越來越失控Andy就越感覺興奮,他可能有點變態,見得孟警官次數越多就越想挑斷他的底線,每失控一次就讓他快活一次,最好天天都對著他發瘋,他就不斷有樂子。 雷射燈在兩人之間觥籌交錯,忽明忽暗之下孟少飛不只是憤怒,眼眶中來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淚光,他哭了,被氣哭的,還有被急哭了,Andy腦袋空了幾秒,嘴裡還是難改本性的揶揄孟少飛。 「孟警官,男友跟人跑了,這種事誰都會遇到,你跑來這邊打我、找我吵架有什麼用。」 孟少飛眉心若隱若現的青筋這下終於徹底爆了出來。 「我是在跟你說男人跑了的事嗎!我是在跟你說男人跑了的事嗎!!我是在跟你說男人跑了的事嗎!!!?」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 孟少飛瘋了,再度揪起Andy的衣領成為不折不扣的咆嘯帝,因為太憤怒噴了Andy滿臉的口水,此時此刻,Andy竟然拿出作為男人的Guts,履行「三不」不看場合、不要臉與不氣餒,再次堵上了孟少飛的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人到了警局內。 「你帶他回來幹嘛?」 「我懷疑他和藥頭合作,把他帶回來做調查。」 Andy銬著手銬,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張西望,細細觀察這個孟少飛每日待著的工作環境。 深夜中的警察局格外清冷,但仍可見一旁板凳上幾個爛醉萎靡、面目狡詐或是神情迷茫的人,以及身著便服聚在一塊兒翻弄文件的外務刑警。 看著刑事辦公區正與同事對話的孟少飛,不寬不窄的背肩,老是重負大大小小的偵調任務,為難他每日還抽空去看望自己,今天那疊厚厚的資料該是花了多少的夜晚和腦細胞才拼組成冊的。 其實自己並不想為難孟警官,該讓他好做事才對,但考慮著大局實在是無法掀底;若掀開了Andy這層遮羞布,該會有多少難以計數的人就此遭殃,場面上與場面下的髒水又會以怎樣的形式染攪社會群眾的視聽。 同樣他也反對財團的經濟手段、也反對違背社會共識的政治包裝,但是縱觀局勢全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事,矯正也從來都不是一竿子打翻就可導正,天下的大正義皆遊走在灰色地帶才保有如今的太平;坐位於局中之人,Andy可以銳減弊端盡能力導向陽光可見的地方,但他無法將其全數攤在陽光下。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就像多年以前哈佛教授Michael Sandel提出的正義思辯一樣「當你可以救下五個人卻會造成一人死亡」、「取走一個健康的人的器官可以救五個病人」──這都沒有答案,答案全在當下每一動念之中。 希望孟少飛能明白,卻又不希望他明白,永遠停留在這熱血正義豪無雜質的時候。 孟少飛動身將Andy帶到偵訊室,一路上Andy嘴巴裡盡是一口令人髮指噁心的話,一旁跟隨的人不堪入耳都退得老遠。 「孟警官,你剛才樣子真的好好看,我都還沒看清楚就給我上銬了!尤其在你熟練的拿出警證的時候…唉呀…我真的好喜歡喔,你可不可以每天都來我那邊,我天天都給你講一些你不愛聽的,你就日日給我上銬,帶我來這裡,這樣──…」 「你給我閉嘴!!」 一聲怒吼在長廊窄道震得Andy耳朵有點痛,但怎麼就有種心情高漲的感覺。 進了偵訊室,大門緊閉,不大不小的桌子就像電影上演的一樣,刺眼的白光照在Andy臉上。 孟少飛拿出一疊的資料甩在桌上,抽出其中一資料夾將一張張的照片攤在Andy面前。 「中添電視台、冬森電視台、TVBBS電視台,還有媚麗島電子報、好中國時報、工商壹時報、時報王週刊、周刊天王、汪報、聯合好新聞,這些媒體長官們都出現在這些照片中,你的店裡。」 「咦?孟警官,我以為我們是要聊和藥頭有關的事。」 「麻煩你回答我的問題。」 桌上的耳麥依稀傳出聲音,貌似是玻璃後的監控人員,「孟警官你不能私自提審無關案情」「孟警官你這樣會被檢舉」,爾後又是一陣:「孟警官我們剛剛才發現你不是依法院法定程序,這樣提審是…」,像是早就做了決定孟少飛根本就沒掛上麥,更是將偵訊門反鎖,外頭急促的敲門聲未被理會。 「貿然行事會為你自己惹上麻煩喔。」 「如果會怕這點破事就不會當警察了。」 Andy趣味的觀察孟警官面上每一絲情緒,不甘任人耍玩,孟少飛面目凶狠,一本本的資料攤開來直接切入要害說道。 「其一,你壟斷媒體;其二,你做為財團和政治間非正當性橋梁;操控政治風向影響自由法制城市!現在我就可以告你違反選罷法第49條規定!還有其三!你以博弈手遊作幌子,除了賺取水錢還租借戶頭做龐大的資金搬運,這些清算下來我可以搞死你,你知道嗎?」 「那你怎麼沒有搞死我?」 椅子倒在地上砰的一聲,孟少飛越過桌台,單膝跪在桌緣,緊緊扯著Andy,領口扯得他咳嗽不止,卻十分享受的模樣一副從來不曾因孟少飛踰矩的暴力行為而感到畏懼,相反的笑得像朵花一樣般。 「我勸你不要再給我耍嘴皮子,最好趁今天給我說清楚,不然等我找足證據,我絕對會用盡全力讓你付上最重的刑責!」 「咳…那就等到你找足了證據…咳…再說吧。」 憤怒到發亮的眼珠與細長陰柔的媚眼交鋒,不對等的情緒就像兩個來自平行的不同宇宙一樣詭異,即使咄咄逼人,狐狸也沒有一點遭受壓力的不快或畏懼,到底他的心是用什麼東西做的? 放下扯到皺了的衣領,擺正倒在地上的椅子坐回到原位,孟少飛何止是無奈,這麼多天在Andy身上能做的都做了也是一點成效也沒有,關鍵人根本就絲毫畏懼無動於衷,這種情況又談何立案。 是的沒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被警政單位正式接受,大隊長並不允許,都是孟少飛挨著剩餘時間拼湊出來的,能做到這個地步也是警政奇才,不枉成為偵查三隊的隊長,但那又怎麼樣呢?手邊一冊又一冊的證據都走不到關鍵點上,即便繞了一大圈處處泛著蛛絲馬跡直指真相,但法律明言上,就是不允許這種遊走模糊邊緣的佐證。 Andy說的對,以目前來說的確搞不死他,孟少飛將桌面收拾了遍打開偵訊門,外頭的人正拿好了鑰匙要強行入內。 「學長…你…」 一個警員沒想到那麼快的樣子,一時也不知要說什麼,裡面那人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來是沒什麼事。 孟少飛抱著大疊資料一句話不說的逕自離去,留下在原地錯愕的警察,以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Andy,走出偵訊室和員警相視而笑。 「警官,孟警官那邊說我沒什麼事,那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嗯?嗄?…噢,可以。」 小警察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曉得明天自己該是要如實將這事上報,還是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愁雲慘霧像在訴說內心的迷茫,Andy大掌拍在的員警肩上,柔聲的說。 「警官,剛剛我做過的資料,我個人認為全部交給孟警官比較好,我是什麼也沒說也不知道,不如說──我就像是沒來過一樣。」 肩上力道加重,不知為什麼小警察感覺自己就像是大雄在面對胖虎一樣…這個柔弱的男人實際比起視覺上來的高大,還有著難以忽視的氣壓,以及那席像在暗示什麼的話… 「呃…我、我會交給學長,我本來就是執勤的,這些事我也不清楚。」 忽然肩上的力道變輕了。 「那就好,也勞煩警察先生轉告剛才其他在場的警察大人呦。」 「呃、喔。」 感覺非常、非常的怪異,等到Andy離開了警局,才隱約反應過來──難道剛才自己是被威脅了? --------------- Andy經營著多家夜店、酒店,流連於深色場所之間,外表陰柔、怪異並且自戀。 他經營的店從上到官員下到黑道、各個社會階層的都有人光顧,接觸過來自骯髒爬滿地溝鼠地方的人,也接觸過在璀璨螢光幕前光亮鮮明的人,無論社會地位、無論黑與白。 當他出現在城商酒店時沒有人感到意外,華麗的大廳鋪著紅毯,一張張放滿美味佳餚的餐點和任人取用的空盤餐具整齊擺放著,在場無不是官員、律師、法官、媒體還有商人…等;許多面孔昨日都還在那些散落的照片中出現過,昨日才在某人面前矢口否認,今日就與這些人舉杯同慶,這樣說話像演戲、人前人後、虛偽不一,被叫做狐狸可謂當之無愧! 狐狸一別平時慵懶之色,神采奕奕舉止大方的與人攀談、敬酒寒暄,當他不再軟著身骨駝背裝做柔弱,身上一身深酒紅色的西裝就顯得特別挺拔具有男人味;這就像一般商場上的飯局一樣,穿著名牌,身邊站著男伴女伴,相互奉承或是做商業交流,只不過Andy沒帶女伴,平時就是副妖弱的樣子量誰也沒敢問伴侶之事。 他十分熟練的與名流之士攀談,卻一邊噁心他們;在這場宴會上他就像個局外人同時是個重要的中間者,看似應對有度可還是顯得格格不入,尤其在那些政客官員、律師法官面前,這些人啊擅於弄權亂政,奇思異想貪婪的破壞社會公平公義、各種奇葩怪招從中影響介入,政府管控權轉介到企業手上代理從中撈取龐大的利益,這般奇想的資本主義摧毀著文明的進步、敗壞著人道素質。 來來去去的人群中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十分顯眼,無論是氣質還是身分。 「唐毅。」 叫住了那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唐毅──身著好看的正裝顯得格外意氣風發,是世海集團的董事長,同時也是政黨官僚間跨行產業的第一道入口。 「呦,今天沒再穿亂七八糟的衣服啦。」唐毅開玩笑的說。 作為今日宴會相當重要的角色,他一整天都在與各界不同面孔打交道,難以掩飾的透出疲憊之態,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氣竟就遇到了Andy。 兩人相視而笑,知道彼此都在勉強成為另外一種樣子,語態上不如往常的輕率,以眼神示意,兩人一起到了偏廳坐在沙發上,唐毅哈起菸來。 久違的見了面,並沒有如從前般閒聊碎語,而是給了彼此安靜的空間舒緩平時繁忙積累的壓,更何況平日還有個警察一天到晚死纏著。 「怎麼還沒看到孟少飛,還沒混進來?」 兩人坐在煙無瀰漫的沙發上Andy開口問道,感覺像是十分的習以為常。 唐毅看了他一眼,原來剛才他東張西望就是為了這個。 「你是被跟蹤上癮了?聽說最近你被他纏上了。」 「呵呵對,我可以體會你以前的心情了。」 唐毅眉目低垂,想起了過去那段時間,有點回味又有點惋惜,抬起了頭將手中的菸頭捻熄。 「少飛那邊,你別再管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Andy詫異。 「你什麼意思?」 唐毅頭沒尾的讓人錯愕 「你也知道,他做的調查毫無意義,沒人會理他的。」 靜默片刻,Andy淡淡說道。 「唐毅…你不覺得這樣,比起花時間對他打馬虎眼,還要更殘忍嗎?」 ***** 視線是一股能量,即使你看不見它,仍然感受的到他在那。 Andy發現了,孟少飛就在附近看著他們,他相信唐毅也發現了,就算如此也止不住他滔滔不絕的牢騷,聽著對孟少飛品頭論足從性格到外表全都說了遍,當然爾的也都不是什麼好聽話。 「…你不只要防著他,還得事事避著他,別說我沒告誡過你。」 如機關槍般的牢騷終於停下,窩在角落的孟少飛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到了他兩面前,一眨眼功夫唐毅就倒在茶几上玻璃碎了一地。 孟少飛一身無袖西裝衫衣頭髮向上梳,化作服務生的模樣。 他紅著眼睛但眼眶卻沒有濕意,緊握的拳頭不明為何的也插上了碎片,鮮紅滴落在華麗的地毯上。 「唐毅,我知道我們分手…」深深吸了一口氣。 「也知道前天…你為什麼對我做那件事…不過就是想讓我死心,對嗎?」 孟少飛面部扭曲,眼部滿是血絲,Andy插在他兩中間可也不是全然瞭解他兩的事,但看著他顫抖的雙手,心裡有種很糟糕的預感。 「好,我死心了,你滿意了嗎?我真的徹底死心了…今日起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對於你,在我那也不再有任何特權,該調查的我都會全力去調查。」 唐毅的眉微微抽動了下。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語畢,留下兩人與滿地的狼藉瀟灑離去。 Andy有種直覺…似乎出大事了。 ***** 宴會以後人都散去,Andy在別廳吧檯喝著烈酒,久晌才見料理完接代的唐毅走進來替自己也倒了杯酒。 「孟少飛說你對他做那件事,是什麼事?」 毫不拖泥帶水的Andy直搗主題的問,唐毅不回話,從懷裡拿出支菸與打火機,將菸頭吸了大半這才回答。 「我們打了分手炮。」 「啊?」 Andy腦袋空白了會兒才恢復活動。 「你約他打?」 「他拿著一帶文檔讓我過目,我為了感謝他就順了他的意。」 說的不以為意像在說一件平淡無奇的事一樣,Andy控制不住自己的開始血壓飆高,揪住唐毅的衣領,唐毅卻是毫不意外的以這不舒服的姿勢繼續哈著煙,無波的眼神睜睜的看著Andy。 「你腦袋長陰囊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股濃煙吐向Andy的臉顯得無比挑釁,勳的嗆鼻受不了的放開了衣領。 兩人一句話不說都在原地站著,Andy轉過身去踱出兩步,毫無預警的忽然轉身給了唐毅紮紮實實的一拳。 費盡全力的臂膀血管凸出,肌肉區塊鮮明紮實,捧著肚子的唐毅一股氣上不來止不住的開始乾嘔。 「你再幹他一次,我就幹死你你信不信。」 良久唐毅才將氣緩過來,邊順氣邊抽蓄的發出咯咯笑聲。 「不讓我幹他,是因為你想幹吧。」 ***** 孟少飛走在無人的大街上,一手咬著手指一手抓著頭看起來就像要學猴子,引來旁人的側目,他腦袋混亂無所適從,不知何時漫無目的的腳程將他帶到了這裡,抬起頭,大大的霓虹招牌像法國紅磨坊般的浮誇門面,夜店。 平時根本不會主動在這,不知道為什麼的他現在只想讓腦袋裡的聲音停止,他需要噪音,越大越好。 排了隊入場,門口的保全看見他都面顯怪異,誰不知道這是警察大人孟少飛呢?被他自主臨檢的次數也不在少數,只不過這一次他拿的竟然不是警徽,而是身分證。 「…入場費多少?」 保全面面相怯,說了個數字將錢收下放行。 這絕對有詐,待孟少飛進去以後立刻有人就撥了電話通知老闆。 「老闆,孟警官又來了,但他好像是來消費的…」撥電話的人小聲而謹慎,過了會兒聽見話筒另一頭的指令又是另一種表情:「別讓孟警官離開?老闆…你是在開玩笑嗎?」 孟少飛踏進了喧擾的夜店,聲音震耳欲聾,十分熟悉路線的到了吧檯前讓酒保給他倒了酒,淺淺的威士忌連續一口乾了好幾杯。 半小時以後,不知節制的人已經在廁所抱著馬桶唱交響奏了,門也沒關的嘔聲連連,天旋地轉之下突然感覺被一股拉力拎了起來。 「孟少飛,你是喝了多少啊?」 熟悉的面孔卻絲毫想不起來是誰,孟少飛對著這人直發笑,笑的旁人心裡發麻,那人被孟少飛像隻狼狗般的攬在身上卻也絲毫不動,甚至一手捧著他的腰生怕他摔落。 「你眼睛好小喔,哈哈哈哈!」發酒瘋的人見任何東西都可以發笑,一百八的大男人笑攤在另一人的懷裡,最後也不知怎麼的就被抱出廁所,接著…又不知怎麼的自己像跳越時空忽然坐在皮革椅上,窗戶外頭一閃一閃的霓虹與強光照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了。 「音樂…怎麼沒有音樂了?DJ呢?」 「沒有音樂,我現在帶你回家。」 旁邊坐椅上的男人聲音沉穩的說道,孟少飛伸手想去捏他,怎麼能夠停止音樂他還沒嗨夠呢,一伸手卻發現自己身體被固定在座椅上。 「這是什麼?」 「安全帶。」 「怎麼會有這個,我在哪裡?」 「你在我車上。」 孟少飛又開始手不受控制的胡亂揮舞,喊道:「我不要回家!我要繼續!」 一陣急煞,車子停駛了,一旁的男人將自己的安全帶解開,將身體挪至靠近孟少飛。 「你要回家,還是想在我這邊搗亂?別怪我沒警告你。」 瞬間一蠻力將孟少飛的雙手扣住高舉在頭上。 「不回家,就要回我家被我做這種事情──」 豐厚的唇賭上孟少飛的口,毫無預警的口腔裡被對方的舌頭不停翻攪,將唾沫貪婪的吸出、吞嚥,再重複。 舌頭退出後,嘴邊沾滿了水痕,眼裡泛著濕氣卻一點也不生氣。 「好。」 Andy沒聽清楚。 「什麼好?」 「我跟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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