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總是想口我 10 上

時翼跟瑜伽家教老師做了幾回拜日式,加上幾次拜月式後,看見刁榮川站在健身房門口,手上拿著一封拆開的信函,目光晦暗不明。 時翼安排好一切,哪會不明白刁榮川手裡捏著的那份信函是什麼。 他拿起毛巾擦了一下額上的薄汗,拎了瓶水,跟瑜伽老師致過意,「麻煩等我一下。」走到門口,看著面目猙獰的刁榮川,「你要在這裡談?」 刁榮川看了一眼中年女瑜伽老師,退到走廊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時翼也往外走,倚在牆上,唇綻微笑,「就你看到的那個意思呀。你讓我的員工都受傷,不該賠償嗎?」 刁榮川矢口否認,「我沒有。」伸手帶上健身房的門。 時翼微微一笑,「沒有嗎?」他垂下眼簾,把玩著礦泉水瓶上的水晶。 刁榮川看著時翼那漫不經心的模樣,一把火燒得更旺,「我沒有就是沒有。」他做的時候都特意避開監視器,「我會告你誣陷。」 時翼笑著,琥珀色瞳眸裡亮著細碎的光,「別急,我呢,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所以讓員工每個人都去醫院開了驗傷單,你都不知道這有多麻煩。多虧我好朋友幫忙安排妥當,一次那麼多員工,我欠的人情,都還沒跟你討呢!」 刁榮川咬牙,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在這種人身上,「不是我動的手。」 時翼沒跟他爭論這些,他出力扭開了瓶蓋,喝了口水,「你可以看看你要私了,還是我們到法庭上談。」 刁榮川死死盯著那個水瓶,想著自己被這人使喚開車來回兩小時,才搬回了幾箱的水。 他還看過時翼在蕭錦彧面前連個瓶蓋都扭不開,要蕭錦彧幫忙轉開的模樣。 賤人!都是這個賤人害的!要是沒有這個人,他現在還在錦水灣吃香喝辣! 該死!這個賤貨該死! 他雙眼發紅,像隻發狂的野獸一般,伸出手掐住時翼白皙脆弱的頸項。 這舉動令時翼猝不及防,手中瓶蓋滾落地上。錦水灣裡監視器很多,他方才就站在一個可以被監視器拍得很清楚的位置,料定刁榮川不可能對他下手,他沒想到的是,刁榮川竟會理智全失。 刁榮川用了十成力氣,他是真想掐死時翼。 才沒幾秒,時翼白皙的面容已經因為些微缺氧漲得發紅。 時翼當然沒有任人掐,他力氣雖大不過刁榮川,上半身掙脫不了,但腳還是可以動,曲膝往對方胯間毫不留情地頂去。 刁榮川被撞得生疼,手上微微一鬆,時翼趁機拇指堵住瓶口拿著水瓶,毫不留情地往刁榮川頭上,作勢要敲,後者偏頭閃過,他卻在這時鬆開拇指。 大半瓶的水全部從刁榮川頭上往下淋,淋得刁榮川直覺反射地閉上眼。 就是此刻!時翼拿起手上的瓶子往刁榮川頭上狠狠砸下,發出悶聲,玻璃瓶應聲而破,碎片四濺,好幾塊扎破刁榮川的頭顱,鮮紅色的血汨汨冒出。 時翼微鬆口氣,拔腿就跑,刁榮川卻一把撈住他,再度勒住他的脖頸,「想跑?」他用盡蠻力將人拖住,另一隻手直接從頭上拔下玻璃碎片,順手就往時翼臉上割。 碎玻璃正要割到時翼臉上,教室的門突然開了,健身房的門隔音不錯,瑜珈教師一直等到碎玻璃聲才覺得不對勁。 「你在做什麼?」瑜珈老師放聲尖叫。 刁榮川恨不得封住她的嘴或連她一起殺掉,但他沒等到這個機會。 從他背後冒出的煞神一腳往他後背踢,踢得他渾身一痛,手不由得鬆開了些。 這人正是蕭錦彧,他眉目冷淡,整個人卻俊美異常,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低低出聲。 「走。」 時翼會意過來這是蕭錦彧對他說的話,往下一縮,想閃到一旁。 刁榮川自然不肯,伸手去抓,蕭錦彧已拿出胸口的鋼筆往刁榮川要抓住時翼的手射過去。這一射極為快狠準,直直没入手掌背上。 時翼得了空,飛快跑了好幾公尺的距離,整個人癱在走廊的牆壁上,重重地喘著氣。 刁榮川疼得哀鳴,蕭錦彧抬腿飛踢,正中對方原本已經被過一擊的背部,重心不穩往前倒在玻璃碎片中,蕭錦彧毫不留情地補上一腳,鞋底在背上殘忍地碾壓,目光冷酷地望向一旁看呆了的瑜伽老師。 「瑜伽繩。」 瑜伽老師這才如大夢初醒般地喔了一聲,跑進瑜伽教室拿了瑜伽繩,交給蕭錦彧。 刁榮川已經疼得快要昏過去,但嘴上仍不饒人,還在罵時翼賤人,要時翼不得好死。 聽到這些話,蕭錦彧墨眉微皺,踩在刁榮川背上的腳用力地磨了幾下,看向一旁撫著頸項,小臉發白的青年,臉色柔和了些,「小翼閉眼。」語畢,腳用力一踩,咔擦聲響起,刁榮川旋即噴出一口血。 蕭錦彧面色冷肅沉靜,手腳飛快,拿著瑜伽繩把已經昏迷過去,再翻不出什麼浪的刁榮川五花大綁。綁好之後,他把在樓下原本等著時翼外出才要跟著的保鏢喚過來,指揮人拖著刁榮川,「報警,去警察局。」 保鏢不知道鬧出這麼大的事件,想道歉,蕭錦彧卻沒打算聽那些浪費時間,「你們先下去,我沒有要追究。」 說完便走向還癱在一旁牆邊的時翼。 保鏢連忙拖著人走了。 時翼腦子一片紊亂,他方才在應對刁榮川的時候腎上腺素爆衝,發揮出來的力氣比他平時還大得多,當下沒空感覺害怕,待蕭錦彧出現,他終於能在一旁喘口氣,恐懼才一湧而上,全身都在發抖。 若是那時蕭錦彧沒有出現,他肯定會被刁榮川弄傷,說不定弄到半死都有可能。 他坐在牆邊,暈沉沉地看著向他走來的蕭錦彧,頭一次感覺到男人如此高大。餘悸猶存的他,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難以自抑的酸澀感從眼裡蔓延開來。 蕭錦彧的目光凝結在時翼的脖頸,那裡肉眼可見的紅腫一圈,臉色一沉,恨不得再回頭將刁榮川勒死。 兩人無聲對視數秒。 時翼死命將淚意逼回去,開口就是有些委屈的抱怨:「你怎麼才回來?」 他脖頸被掐到現在還透著刺痛,喉嚨也不舒服,聲音有氣無力、軟綿綿的,聽在他人耳裡無異是撒嬌。 蕭錦彧卻沒立刻回他,反而看向從來沒見過的瑜伽老師:「你,下班。」 時翼這才會意過來還有別人在,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瑜伽老師不用害怕,但已經來不及。 「好的,不好意思。」瑜伽老師也是嚇傻了,才還留在這裡,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上課。 她從沒見過錦水灣另一個男主人,此時一見確實是瀟灑俊美,但實在太凶神惡煞。她進健身房把自己包包拎著,連衣服都沒換就飛快告辭走了。 蕭錦彧這才對時翼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時翼沒想到自己隨口發洩抱怨,這男人不但當真,還跟他道了歉,一時之間那些你幹嘛兇我瑜伽老師也沒說出口,只是怔怔地看著男人那雙桃花眼。 時翼一雙杏眼又圓又大,此時有些濕潤,看起來更像無辜要討人摸摸或抱抱的幼獸。 蕭錦彧眸光微動,低聲說道:「別討抱。」 誰討抱了?時翼在心裡咕噥。 ……雖然他的確是全身用力過猛後痠疼不已,按照目前僅剩體力,恐怕真沒辦法自己走出錦水灣大門。 他確實不想走,但絕沒有討抱。 時翼一雙手無意識地揉著雙腿,想跟蕭錦彧澄清,但看著男人偉岸的身軀,突然有點心虛。 好吧,疑似有那麼一點點。 但一點點四捨五入就是沒有! 蕭錦彧與他沉默對視了幾秒,轉過身蹲下來,「脖子傷成那樣,抱著能舒服?上來,背你。」 時翼怔住。 這是你自己要背我的,我可沒欠你!心裡這樣想著,他慢騰騰地爬上蕭錦彧的背彎,將整個人的重量交給對方。 唔……真的有點舒服。 蕭錦彧一步步沉穩地走著,彷彿時翼輕得跟羽毛一般似的。 時翼半閉起眼,數著蕭錦彧的步伐,一步、兩步……忍不住出聲。 「欸。」綿軟的聲音跟團蓬鬆的羊毛似的。 蕭錦彧低沉的聲音在時翼耳邊響起,「嗯?」 時翼輕輕說道:「其實我剛剛沒有閉上眼睛。」 蕭錦彧哦了一聲,「為什麼不閉?」 「因為我喜歡看壞人被制伏的現場,一點也不害怕。」時翼隨口瞎掰,沒說出真正的原因。 男人將刁榮川骨頭踩斷的畫面……總覺得有點帥。 — 這整回實在太長,所以分上下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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