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某一堂課時提到了「心痛」,我不禁想起了那段殘破不堪的過去。
現在想想,那種程度的疼痛對現在的我來說必定不算什麼。但八年前的我被美好的幻想保護的太好了,以為兩情相悅是一切曖昧必然的結局。如今的我滿身是傷好留下的疤痕,再多幾條也無妨。過去的我卻是一乾二淨,而那一刀一刀的凌遲又該有多痛。所有美好幻想化為泡影,曖昧的霧散去,背後是再也單純不過的友誼。很痛,卻也羞愧著。彷彿我才是那個加害者。
我曾經嫌棄他陰魂不散,現在卻又渴望著他回來。也許是因為對八年前的曖昧還存有幻想,也許是因為想要為過去平反。當然,我知道這一切不可能發生,因為我過去祈禱過無數次他的憐愛卻從未被施捨過分毫。八年,時間為我治療傷口,卻無法抹除那時不時撕裂胸膛般的痛楚。尤其是看著身邊成對的鴛鴦,不止一次自我壞疑過,美好是不是依舊存在,只是輪不到自己?身邊無人能體會我的痛楚,得到最好的答案便是開玩笑般的同情。我自是也無法體會情人分手後的痛苦的,畢竟我連被愛的機會都不曾獲得。
現在,我學會了伸手接風、閉眼聽雨。風雨是我的歸宿,帶我前往更廣大的天地。曾經的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輕輕化為一孤鷹,一壺酒,一葉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