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過斷片的記憶一瞬間不斷想起...

Anonymous
想起的卻是恐懼與害怕...壓抑在大腦深處的記憶。 然而,我有兩段失去的記憶。 有次我走在一個木棧道上突然一瞬間想起,我就這樣雙腳動不了,呼吸急促了起來,我知道我完了。 一個畫面出現,他曾把我舉起,把我整個人像公主抱那樣掛在木棧道的扶手外,而我的背底下就是河,我怕水怕高,我一直尖叫,叫到我快崩潰,眼角餘光看到他得意的微笑,真噁心。 第二次是最近自己走進電影院,我也沒多想,只覺得我很久沒看電影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看了,選了還在口碑場的當男人戀愛時,很開心的走進去找到位子坐下,關燈的一瞬間,我的大腦又出現了記憶,好黑好不舒服,我想離開想出聲但是不能,我想起了黑暗中那個人的手放了不該放的地方,就蓋在大腿的外套下。 我想試著說說我的第一個故事,我想再給自己一次活下去的可能。 2015年,是我第一次失戀,當時儘管我不是孤單的,但我確實感到寂寞,而錯誤總是特別發生在寂寞的時候。 2016年,某位大學教授得知我的狀況不好,把我找進他的辦公室聊天,最後把分手的原因歸咎在性事上,讓我一直以為在這段關係中是我做的不夠好,不夠放得開。我們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他盤坐著假裝一切都很輕鬆,試圖從牽手開始,以為這是讓緊張的談話情緒安心下來,讓我度過焦慮。之後常常看我在不好的狀態找我進去,最後擁抱撫摸親吻,我無法動彈也被迫不能出聲,我還以為我做到就是走出來了,以為我可以嘗試再相信一次人心。畢業後,我離開了南部,他跟我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南下他會來接我,高鐵的錢他付。的確在一個新環境下,我開始低潮,不夠勇敢的我跑回了南部,我記得他約我去爬山,中間很模糊,我甚至不知道是什麼山,什麼地方,去了哪裡,說了什麼,但我無法忘記他騙我要去汽車旅館說他要換衣服,告訴我他不可能對我怎樣,最後強迫我發生關係,很痛很痛,我記得的只有痛,從掙扎到放棄自我,我恨自己究竟為什麼這樣無能為力,而我卻因為他說一句抱歉而心軟。 我聽到的,鞋子踏在木棧道上的聲音,原來大概是在爬山時,好像有個陂然後經過的木棧道,底下有條溪,好像說要看候鳥還什麼的,趁我不注意把我舉起。還有一種氣味也會讓我瞬間做做噁,那個人身上的味道,看到長得像的人或是那種很像的猥褻的笑,都會讓我瞬間雞皮疙瘩,不自覺抓著衣服呼吸急促,感到不安。過了這麼久我知道仍舊無法擺脫這些過去,最近的每天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危機,我想求助,也有念頭要找輔導相關談話,但因為疫情無法靠運動多少緩解一點,所以我又放任自己胡思亂想,而這些痛苦思想的解答絕對不是“不要想它“這麼簡單,我不確定我是不是撐得住,但總是想留下些什麼。 過去也曾經想過,有一天要說出真相,但事實是,真相不一定總是能彌補過錯,時間並不會讓傷痛消失,內心還不夠強大時不一定要選擇面對,因為那可能會種下更大的傷害,如同我的第二個故事。 喔對了,第一位故事的教授在今年突然離職了,我從另一位教授口中聽到他說這件事時的表情帶著為難,由於沒有人講原因,我也只能猜測,是不是跟我同樣的事發生在其他人身上…還是我的事被發現了嗎,我的自責猜測讓我感到很痛苦很累,日記本裡的惡夢永遠都是繞著同樣的事情打轉,我沒辦法想像人們總是對被害者說,這不是你的錯! 因為不論對與錯,事情就是發生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度過這樣的坑,然後就在這裏訴說了我的第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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