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我半小時前在doki立的flag這麼快就倒了,剛說完focus cam就出來了。 以劉宇為主角的衍伸文。 一公是不是有點戳心,很好,我要認真了。我會一篇一篇寫,寫到滿意為止。這是四小時的第一版,感覺差了點東西。明天再肝。
正文開始
第一次撞見裡劉宇是在城門口的大街上,青衣的高雅少年扶起了被疾跑的路人撞倒在地的我。
「謝謝公子。」我舉手作揖,拍了拍身上的灰。
「無妨,下次請小心些。」他笑著走了,瞇起的眼睛牽動了嘴角,笑意深深,爽朗明艷,背對我揮了揮手。
看著他的漸遠背影,好像有點明白何謂「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雖然被撞了,但能遇見這麼斯文的公子也是十分難得的緣分。相信今天的拜訪也會非常順利吧?
不才今日,準備去見識見識力丸王的幕僚招募。
「力丸王府」四個大字以金漆鐫刻在烏木的黑色匾額上,字跡俐落如遊龍,黑金相襯,看著就有種殺伐果決的氣勢。
心潮澎湃的到了王府門前,赭紅色的實木大門厚實沉穩,正深深鎖著;三三兩兩的文客則在兩座石獅旁各自成抱團,竊竊地交流著對比試內容的推測。
「還好趕上了...」還在四處張望著有沒有認識的文人,「...」門內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咿呀——」身著黑衣的下人們五人一組,左右兩邊合力推開了大門。
一個蓄著鬍鬚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高聲說道,「王爺已經準備好場地,請各位隨著在下,移步王府後院。請——」話音剛落便轉身,緩步往門裏走去。
「大人,人都到了。」中年男子躬身,頭幾乎和平舉的手一樣高。
“力丸大人”獨坐亭子中,以紗帽遮面。卻可以從挺拔端正坐姿和魁梧的體格,看出皇親國戚的威嚴從容。
「那麼文會便開始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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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丸大人”雖是以武力出名,卻也滿腹詩書;文采斐然,天機雲錦。亭外支了桌,桌上擺滿了適合一口嚥下的精緻茶點,有茶有酒,滿足所有文人的需要。眾人慢慢放開矜持,文會中隨處可聽見大笑聲和拍手喊「妙!」的聲音,討論的激烈,如癡如醉。“力丸大人”還擺出了棋局,邀請眾人解棋玩。
感覺自已有了幾分醉意,想去借水洗把臉。下人帶著在院間穿梭,但可能院子太大,我又太醉了,迷迷糊糊地竟走散了。在大人府裡亂走委實不恰當,酒意都被嚇醒了幾分,只好靠在最近的牆邊坐了下來,打算等等有人路過的時候再一起回去。
無聊的四處張望,發現這處院落的牆與樹都異常的高。牆上了朱紅的漆,屋瓦也是磚紅,樹林則是鬱鬱蒼蒼的高大紫竹,林子對面好像是個湖泊,不知是種著什麼,紅紅火火的開了一片。
我雖好奇,卻不敢亂走。耐著性子等了又等,發現天色漸暗,我開始慌了。這下子可怎麼辦?坐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決定往林子對面的水池去,一個賞景的地方總會有人得打理,而我坐在這邊大半天了都沒人來,大概都不會有人來了。
「請問有人嗎?」我邊走過去邊喊到。「抱歉有沒有人啊?」
走出林子,發現這是個蓮花湖,種滿了紅蓮,與以往看到的桃紅色紅蓮不同,是很正的紅,艷艷的開滿了湖泊,一望無際。不知是否是蓮花的緣故,池水看著也是紅的。
有環抱的紫竹林岸到映在紅蓮湖上,景致蒼茫邈綿,要不是心裡實在是慌,我還真想坐下來吟兩首詩...嗯?
蒼茫邈綿...
蒼茫...
邈綿…
綿...
綿..
太遠了有點看不到啊,湖中間是不是有一葉扁舟?
有舟,舟上就會有人吧??我開始沿著岸邊狂奔,想往舟那邊去。邊跑邊喊「抱歉,在下迷路了!能不能指個路!!」「可不可以請公子靠過來些?」「求求公子,舟上的公子可以指個路嗎!!!」
我喘著氣,跑了很遠很遠的距離,才發現這個舟好像被鐵索連著,船錨下在湖中央,鐵索繃得筆直,連到岸上。這個架勢,舟是靠不了岸的,但又架了多餘的鐵索做什麼呢?
「我是不是已經看到了不該看的的東西...?」我喃喃自語,心裡拔涼拔涼。「問完路趕緊跑吧,舟上如果有人應該也不會敢說出我的。」給自己幾分安慰,鼓起勇氣繼續往前走,走到了鐵索處。
距離沒有剛剛那麼遠,雖然還是在兩岸的正中央,但明顯這就是最短的距離了,以及能清楚的看見舟,以及舟上的人影。
“他”背對著我,倚在船邊。一頭茶黑色頭髮微捲,不長,不像正常打理的直髮,更像是自然生長後又一刀一刀隨意剪短的。一隻纖細又蒼白得幾乎透明的手,泡在湖水裡機械性的撥弄著紅蓮,披風寬大的紅袖浮在水上也絲毫不在意,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他人落在身上的視線。
「請問公子可聽得見在下說話嗎?」鼓起勇氣朝他喊了一句。那人停下動作,緩緩的轉過身來。
細長的眉眼高挑精緻,紅披下是衣襟大敞的黑色衫子露出部分胸膛,不知是不是冷的,還是純粹因為皮膚雪白,眼角帶著一抹紅,唇更是嫣紅艷麗,彷彿是朱砂或抹了胭脂。
這張臉今早才見過的!!震驚到失語,完全判若兩人的氣質讓人不禁懷疑是否認錯了人,直到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眼下有顆惑人的淚痣,早晨的那少年可有淚痣?畢竟倉促別過,我竟不能確定。
他的眼神冷漠如冰川,看過來的表情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邪肆笑意,就這樣緊緊的盯著你。笑意漸深,不知何時他已經在船的邊緣,他張口我就確定了是早上那人的聲音,少年的軟襦竟邪魅的奪人心魄。
「想不到你來這裡了,知道這是哪嗎?」
「...你記得我?」
「這裡的花全是為我開的,很好看吧。」
「好看。」
「這些花還能開得更好看,來,你過來。」
「...我過去?」我的視線被鎖死在少年身上,以及他周身的朵朵艷麗紅蓮。
「不過來嗎?」他站起身,不是很高,像是不太習慣行走,每一步都帶著身驅輕微的卡頓。
我不自主的抓著鐵索,慢慢地走下去。距離似乎沒有在岸上看的那樣遙不可及。
慢慢遠離了岸邊,離他越近的蓮花就越紅,好像靜止的朵朵火苗環繞著船。我才發現他腳腕上也掛著一副沉重的鐵鐐,被他拖著。
他笑著伸手,單手卡住我的頸項,把我舉到他面前,面對花海。「你看!花開了。」隨著他的手張開,蓮花隨著他的手大肆盛放。空氣很燙,不知是手還是什麼原因,窒息、缺氧,讓我頭昏眼花,很痛苦、想掙扎,腦子裡開始撥放跑馬燈,每段回憶都透著火般的紅,有過好事、有過壞事,有些事如今覺得後悔,也有些覺得慶幸,終於恍然大悟自己「原來這個樣子的人」。
我是不是要死了?
「業火要燒起來了,你願意嗎?」
「願意...?」我蚊吶般無意識的重複他最後的字眼,他輕笑。「你自已點燃的業火,好好欣賞吧。」湖水灼熱,紅蓮是不是真的在燃燒?水嗆入鼻腔,煙味裡混雜著蓮花清淡的香味,蓮香不染,分外鮮明。
…
…
…
「哈、哈、哈...」力丸輕點鐵索,幾個身影就停在了舟上。紅袍獵獵,負手而立,調整一路快趕的呼吸。
他舉起雙手,張開雙臂,蓮花間浮出一具焦黑的屍骨。
「劉宇啊...」
「你在做甚?」劉宇冷聲。「業火還沒燒盡他,你為什麼要把他挖出來?」
「這一整座湖的紅蓮,不夠嗎?」力丸的紅、和劉宇的紅,和紅蓮的紅宛若一體。
「你主殺伐戰火的紅蓮,和我主因果業火的紅蓮,哪裡一樣。妄想模糊天機,把我困鎖紅蓮弱水之中,卻不明白,這是我自願的。」劉宇笑彎了朱脣,微露貝齒,笑意不及眼底,一顆淚痣點綴,笑得又邪又魅。
「感謝你,這麼這麼多年的相處——它們,很喜歡我呢。」劉宇開始舞蹈,隨著他的一動一靜,蓮湖發出了厚重的「咚咚」聲,似鼓、似心跳。焰火氣息和蓮花的香氣慢慢的愈發濃郁,朱砂色煙霧如薄紗均勻的鋪開。
力丸升到半空中,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麼。一道黑色的人影也過來同他站在一起。
「贊多啊,我為什麼要在弱水間開花呢?」生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輪迴時被大帝重塑成主掌戰火殺伐的紅蓮,憑著靈感投入弱水中生長。
他還記得,紅蓮花開的那天,白衣的少年笑著誇他「這紅蓮開得真好看。」
殺伐的紅蓮泛著厚重的血氣,蓮花開滿了弱水,把弱水染的通紅一片。
「我也想當蓮花。」少年對大帝說。「為何?做弱水適合你。」
本體被血氣浸染的原因,少年得把血色集中在唇上,才讓自己看起來如同往常一般清透、淨白。
「因為蓮花好看呀。我要永遠是最好看的那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殊姿超群、秀色獨豔,驕傲的表情也讓寵愛他的大帝失笑點頭。「你會是最美的那個,就當主掌因果業火的紅蓮吧。」
紅蓮綻,業火燃,煉斷因果糾纏。每燒一個人,劉宇就會體驗一次因果輪迴,大喜、大悲、小善、小惡。罪孽愈深重的人,業火愈熱。
很多人都不信原本的弱水能開成業火紅蓮。
但劉宇開花了。又紅又豔,花瓣層層疊疊,風吹時如焰火跳躍。他在弱水裡與花共舞,邪魅逼人,紅唇艷麗,冰肌玉骨真真是美艷霸道,顛倒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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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點愈發沉重,劉宇以身為鼓,一個翻滾重重一躍「咚———“」震耳發聵,業火高燃,蓮香遍傳全地,世人願投身業火為歸宿。此後栽植紅蓮蔚為風尚,紅蓮邊以手錘地有「懺悔」、祈求原諒之意。
燒我罪愆,斷我罪孽,願苦痛纏身,贖魂魄如初。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