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做一對一的藝術治療了|解離症治療近況

到目前,我做了兩次一對一的藝術治療了,一次60分鐘,有貼貼紙和畫畫圖過。 跟我原本想像的有點不太一樣,不過我也有發現自己在進行藝術治療時,自己的狀態也跟平時和諮商時不太一樣。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但至少“有所不同”就比“如同以往”來的有更多可能,就繼續嘗試及觀察吧。 在開始藝術治療前,我跟醫生和心理師有討論過,同時進行不同的治療,以我的情況來說有何優劣之處。 之前我有覺察到,自己去看醫生做心理治療,跟自己去見心理師做心理諮商,即使都是為了減輕自己的解離症狀困擾,但兩者對我而言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有了差異。 跟醫生做心理治療時,比較常是成人身份們出席參與,提問的問題及跟醫生進行的對話,都比較偏向對於疾病的診斷、症狀的區分及釐清、目前治療階段的討論、不同案例跟自身病況差異、認知想法上的討論等等,比較偏硬或偏理性的分析。 跟心理師做心理諮商時,出席參予的身份就比較浮動,大多是以青年身份為主成人身份為輔的狀態去跟心理師進行對話,大多是談平時日常工作上遇到的困擾、創傷的重現內容、身體上的異常、內部的身份及世界的變化之類的,比較偏情緒身體感知和過往經歷的處理。 然而在今年,個人有點懷疑是不是在春節丟了那把菜刀的關係,感覺也把潛意識中潘朵拉盒子的鎖頭也一起給丟了。 春節丟菜刀任務紀錄:
每個月被戳到觸發點時,都開始冒出更多超級多像海嘯般砸過來的、原本根本沒印象的、比小三小四的菜刀經歷還更早期的童年經歷。內部世界中也陸續多了好幾位會出來活動的小孩身份,直到現在十月也還在增加著(去ㄊㄇㄉ颱風)……漸漸把內部世界中的大人小孩身份的數量比例拉成了1:1。 在這一片紛亂的過程中,我們後知後覺的發現,由於小孩身份們的數量增多,他們的引響力也在增強,加上小孩身份們因為承擔的經歷更多,所以在情緒上、警覺敏感度上、身體驚嚇反應上都比大人身份們來的起伏更大。 原本我們覺得沒啥問題的人事物,在小孩們也開始參與進來後,就變成具有不安要素的人事物了。像是我們諮商兩年多使用的諮商室,被孩子們判定成了不安全的空間,還有心理師也悲劇的被小孩身份們討厭了。 雖然當我們發現後就有盡快把孩子們討厭的原因和冒出來的相關經歷都跟心理師反應了,但那時小孩們就已經不太願意出來見心理師(但還是會在內部偷偷搞亂),而我們在孩子們不願配合的情況下會無法得知小孩們的想法感受(直接找不到不知在哪),也就無法像個家長那樣去代替小孩發言(怎麼說怎麼錯)或是強制要小孩聽話(在內部小孩的權限地位可比大人來的高啊),要是那麼做就是變相的在擴大我內心的衝突,苦的還是我自己。 眼看這波因孩子們再次活躍而引發的強烈負向移情,可能在心理師找到合適的著手點前我們就被反噬到維持不了治療了,就決定還是先依孩子們的情況另外找個他們覺得OK的治療師、場地和抒發方式,去減緩孩子們對生活工作造成的影響,而我們就繼續維持原本跟醫生及心理師配合的模式,多爭取一些取得新的內在平衡點的時間空間。 反正中間來來回回做了很多討論,翻了很多資料,也有到其他地方晃晃問問其他專業人士的意見,再次體會到自己的非典型解離病況真ㄊㄇㄉ難搞。 不管如何,現在就是並行心理治療、心理諮商、藝術治療試跑了兩個月。心得什麼的仍還在朦朧朦朧的迷霧中,不過非談話的藝術治療可以不說話的在有限的框架內去集中注意力完成任務,同時又因治療師就在旁邊而不會太過的陷入到無人的世界中,這是跟自己在家創作時不太一樣的感受,有點像是站在地雷上緩慢地照著指示做動作去體驗這樣做沒有引爆到地雷的感覺。 因此在進行藝術治療時,我有時會突然覺得身體的行動動的好像隻樹懶,或是好像被按了慢速建,但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而已,但60分鐘過很快到是真的,所以在藝術治療中的作品都很草,草到我沒有任何欲望想放上網,哈。 或是等次數多了再來個合集說不定還比較有意思一點。 現在就只放放跟藝術治療同時開始嘗試的,平時練習抒發壓力的簡易手作照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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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手作-手指編織冰島毛線球、第四件手作-手指編織貓尾巴紗毛線圓形抱枕) 由於現在重心比較回到維持好生活工作治療上,我比較沒時間精力去寫像以前那樣的解離資訊文章。 不過咱們的研究員身份還是有在繼續研究相關知識中,所以最後分享個,上個月他貼到我們共用筆記裡的,跟解離有關的小資訊吧。 在2024今年的精神科專科醫師筆試考卷中,有出了一題跟解離性身份障礙症(DID)的治療有關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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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精神科專科醫師筆試考券第30題) 我們第一次看到時,都答錯了,呵。 後來研究員跑去找了答案出處列的那本書《Kaplan & Sadock’s Synopsis of Psychiatry》,不得不說,內容比 DSM-5-TR 還要硬,不愧是精神科專科醫師的教科書,逼得我們必須限制研究員的閱讀時間,不然身體會被操到死機(用高職三年英文全被當的硬體腦袋去看專科醫生的原文教科書,瘋了!)。 但內容很豐富,尤其是在治療方式上寫的比以往看過的資料來的更加詳細,雖然研究員目前也只看完解離症的章節而已(他打算還要再看PTSD的章節-_-),但收穫良多(雖然實務上的治療又是另個層面的事情就是了)。 我就只截答案3的敘述錯在哪裡的段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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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plan & Sadock’s Synopsis of Psychiatry》書中DID治療的第一小節) DID第二階段的創傷治療是「可選」的而不是“必須”階段。 書中後面有對三個階段再詳細描述,還有其他治療方式的介紹,但因為內容超~~~多,有興趣的人就自己去找書來翻吧。 後來我們對此有討論了一下,我們原本還真的以為處理創傷是治療的必經之路,沒想到是可以跳過的。 搭配我們的現況,的確是有一些今年才想起來的疑似創傷經歷的事情,怎麼想都覺得不適合告訴心理師,怎麼想都覺得既然都忘了幾十年了,那還是直接帶到棺材裡去才是對現在及未來最好的選擇,或是要等相關人士全都死光了再去考慮要不要講出來,如果我們活得到那個時候的話。 如果創傷治療階段是可以跳過,或是不用全部創傷都要見光,也不會妨礙到治療的有效性,那真的會感覺輕鬆了一點。 或許過去那些現實中著名的DID個案,後面很多都走向了藝術創作也推薦其他病友嘗試藝術創作,也是有這方面的緣由吧,玩藝術跟翻創傷比起來,前者還是比較溫和和平一點。 此文同時發表於方格子〈安堁日常的沙龍 - 時澗的解離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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