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牽到的手

Anonymous

Recap

我果然是作息破壞者，都挑奇怪的時間發文。隔天下午，我和朋友B（鸚鵡姊姊吃醋的那個）約好要去參加街頭故事李白的似顏繪課程，也是這趟台北行的主要目的之一。我早早就起床了，看著還熟睡的她，躡手躡腳的跑到浴室刷牙洗臉，頭還因為宿醉暈暈的，甚至還有些反胃，回到床上時既想抱她，又怕驚動到她。「妳不可以碰我喔！」她的那句警告還迴盪在我腦中，沒想到她卻緩緩張開手讓我靠近，「過來。」她半命令的口氣。誰、敢、動？「不要就沒機會了。」講完她準備要把手收回去，轉向另一邊。「我只是⋯」我趕緊忐忑的溜到她懷裡，一樣不敢亂動。「妳知道嗎？以往都是我靠在別人手上，妳是第一個。」我心裡卻在murmur著：「妳也是第一個叫我不能亂碰的人。」準備出門的時候，她蹲了下來幫我綁了鞋帶，我突然感到受寵若驚。三個處女座又153公分的人就這樣世紀相見了，總是不免除要再比一下身高，事實是我勝出，其他兩個有謊報的嫌疑。似顏繪課程比想像中還要快結束，基本上是衝著李白的名氣去的，我和B聊起了我對P的疑慮，她也覺得P其實很會照顧人，但偏偏就是對我比較苛刻。

和B分道揚鑣後，我看著身旁的P，依舊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她提議我再多留一天，吃完下午茶再走，我答應了。淡水和宜蘭和花蓮都一樣，總是時不時會下著綿綿細雨，我們兩個撐著同一把傘走到咖啡廳，身為出門在外都是朋友攝影師角色的我，提議幫她拍幾張網美照，面對鏡頭，她顯得有些生澀和不耐煩。「欸，平常大家都是求著我幫忙拍欸！」我忍不住抱怨，她瞪了我一下，勉為其難地讓我多拍幾張。

（山坡的巴斯克真的好吃，但好像關了）兩個人聊著聊著，雨居然停了，她又提議去酒吧喝酒，明天再走，我看了一下行事曆，跟她說真的明天得走了，不然我的報告要完蛋，那可是系上大刀老師的課。而我從來沒想過，那間酒吧後來會跟我們的淵源那麼深，也沒想過，那一個晚上，我會噴了一千四。一開始都很正常，一定趕得上門禁的時間回去，雖然我們兩個人都喝了第二杯調酒，而我的睡意開始漸漸湧上⋯這時旁邊有一個明顯是T跟一個短髮約莫30歲的女生把目光朝向我們。「妳們是一對嗎？」短髮女開口。 P看著我，尷尬的笑：「對，妳們⋯」「我們也是。」短髮女笑開懷，「我們等等跟酒吧老闆要去唱歌，妳們要一起嗎？大家交個朋友。」「喔可是，我們等等要回宿舍了。」P回答。「確定不要嗎？大家交個朋友嘛！她唱歌很好聽喔！」短髮女指著T。「對啊對啊，交個朋友。」T害羞的說。「好猶豫！不然我們先回宿舍，點完名再去找你們！」「等你們喔！不可以騙我們喔！」短髮女意味深長的也看了我一下。出了酒吧，我忍不住問P真的還要去唱歌嗎？我實在不是很想跟他們一起，他們看起來不太善良。「但都答應了！不然我自己去，妳留在宿舍。」P邊說邊東倒西歪地走著，我趕緊扶著她，她牽緊了我的手。「我怎麼可能讓妳一個人去，而且妳比我還醉欸！」我的酒意瞬間全消。「乾那個第二杯，我叫他用烈一點，結果真的到現在後勁才上來⋯」她突然蹲在地上。我也跟著蹲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她。她抬起頭，開始看著我笑，然後伸出手，示意讓我拉她起來：「我有跟妳說過嗎？我都要相處一段時間才會比較自然。」我們就這樣搖搖晃晃地回到宿舍，一進宿舍，P就倒在地上。「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她怎麼那麼醉！」P的室友問道。「我們剛剛去酒吧，然後她還想跟人家去唱歌。」「不行吧，妳們看起來都很醉欸！」「我也覺得不行，但她堅持。」「我可以！」P趴在地上舉著手。夜唱的成就就這樣莫名達成了，那約我們的兩個人，在要付錢前就神奇地消失了，我們直接代替他們成為分母之一。

附上回去後寫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