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失敗的描繪父權下的母女怨恨—台南人劇團「安德烈之屋」劇評
好一段時間前寫的文章.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台南人劇團的「安德烈之屋」?
主題: 描述懷孕的女主角回到山上的「安德烈之屋」裡回憶曾經圍繞在「安德烈之屋」的往事並與母親的鬼展開對話的故事. 故事以倒敘+散敘法加上結合奇幻和懸疑風格的敘事來揭發父權社會下壓抑的家庭關係, 母女紛爭, 和女性創傷.
大綱: 女主媽媽是女權運動人員, 卻與女兒關係不好. 女兒想要媽媽的關注, 媽媽想要工作. 國中生女主與坐隔壁的男同學/朋友「威力」常常一起打鬧. 威力告訴女主, 在XX 山的廢墟裡, 住著一個“專門殺婦女的安德烈”怪獸. 為了工作的媽媽把女主寄放在阿嬤家(父系), 另女主很生氣, 女主對媽媽和阿嬤的不滿, 在壓抑的氛圍下形成厭惡. 同時, 女主似乎真的在「安德烈之屋」看到(?)了怪現象, 讓威力都不敢相信. 後來, 被威力帶懷的女主對媽媽的憤怒越來越強烈.
女主說:「想要殺了媽媽, 殺了阿嬤, 殺了阿嬤的阿嬤.」
女主信了安德烈的存在,然後成為了安德烈。
因此, 安德烈應該是想象徵父權。
後來, 女主寫了一個小說叫「女教師之死」, 放在媽媽枕頭底下, 並和威力一起殺死了威力很討厭的女班導. 想不到, 在班導死的同天, 女主的小說竟得大獎. 原來是因為女主媽媽連讀都沒讀就幫女主拿去投稿. 女主又氣又慌, 後來爸爸過世, 單親媽媽辭去工作. 無法好好寫出新作品的女主長大後, 為了尋找靈感, 懷有身孕的回到廢墟, 回到安德烈之屋到與自己/媽媽, 過去, 和解.
其實故事的點子是蠻有意思的,而且讓融合奇幻/推理/家庭/女性等風格, 感覺有很多可能性。 夠後現代(postmodern(反傳統)).
但是可惜, 這些可能性都沒有被好好利用。雖然我算熟悉喜歡性別議題, 也只能給 C+, 6/10.
是女權作品, 但是陪同看劇的女性朋友的評價是,自己本身對這議題沒有太多體會,但是可以理解其他女性有這種經驗.
「就是一個小眾的藝術。」她說.
可這是我的Hot take: 如果一部play 要挑性別議題/社會議題來講, 那麼若對此議題沒有經歷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感受, 那麼這劇, 最多只能成功一半. 因為會選這種議題, 通常表示這些對編劇/導演來說是重要的, 是想要表達某種訊息的. 訊息沒有表達好, 才只能做到讓懂的人懂.
先說好的,就如演出地點“實驗劇場”一般,在打破時間與空間的方的常試的確有實驗性.
整個表演雖然故事場景換了,舞台都沒太大變化,圍繞在「廢墟」一般的安德烈之屋附近. 也就是所有的劇情,對話,都是在女主腦中呈現。 成人的女主卻能與死掉的和回憶裡的角色出現在同一個場景裡,讓現在自己的旁白與過去的自己故事穿插,就跳脫傳統的劇本設計。

不動的舞台體現女主不論過去, 現在, 未來如何試著與自己和媽媽合解都沒有完整跳脫出玄幻而可怕的「安德烈之屋」, 彷彿強調無法逃離父權框架的無力.
那麼說說問題.......劇本.
首先一些旁白也太矯情了, 可能也是因為台詞是用朗讀的方式念的, 更顯對白彆扭.
一開場, 懷孕的女主來到廢墟,看到在折衣服媽媽大吵一架.
「我們女人和女人之間,為什麼要這樣為難...(哭腔)」之類的. I was like pleeeeeeaseee. 不是不能用俗話,但是開頭有些對話已經很尬了突然哭腔說這個感覺好做作。
為什麼你們這樣(女女糾紛帶厭女)是我們觀眾想要問題的問題吧?是應該盡量用劇情 「show don't tell」的吧(表現多過講講而已)? 本來這個吵起來的時候讓前面尬的對話好不容易可以釋放,結果你突然來個女主悲情朗讀「我們女人啊...」 如果對劇情沒有幫助, 拜託不要...
演技·台詞念頌風格問題
不是,這個成年女主還有媽媽(鬼/想像)才是第一重點吧. 結果初中女主的劇情和冒險反而比較自然. 我看初中女主好好的要入戲了都被成年女主那用含情默默的表情講旁白講童年創傷給尷尬的打斷。
有些台詞有點用力過猛,要不然刻意的很怪邏輯也可以加強.
在開頭其中的一幕,(請自行腦補每一句話的情感變化)女主媽媽回憶過往,說 「以前小時候你看到一個小女孩坐在爸爸的肩上很開心,你說想要那樣. 媽媽我就回, 可以啊.....但是媽媽....不是男人,如果我是男人的話,就把你背在肩上——一起走.」(非常悲慘的我是弱女子vibe).
但是但是, 這個媽媽是女權運動員耶???又工作又家庭主婦, 體力應該不輸我, 我都可以背小孩了為啥他不能,沒法背肩膀你用背啊? 推個車唄? 也不用這麼小看女生的體能吧! 這樣自我矮化如果對劇情有幫助也就罷了, 但是有嗎? 而且,媽媽用這個邏輯來當作遠離女兒的理由, 自己去找工作讓女兒阿嬤家一暑假。這就是那句對白的意義嗎? 有點牽強.
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 媽媽去找工作讓女兒去阿嬤家住一個暑假被刻畫成女主開始黑化, 開始想要殺了女性的一個—大—重—點. 我 be like 嗯? THAT'S IT????? 難道說因為台灣家長超級喜歡過度保護小孩, 所以這樣是非常不可原諒的😅?我理解可能作者想要以此來帶入阿嬤對媽媽「不夠照顧小孩」的敵意來突顯女性面臨工作家庭的兩難. 但是問題在於, 劇情的因果關係已經很多牽強的細節, 完全破壞了戲劇張力.
旁白突兀邏輯太多空白依舊貫徹整個劇. 女主想要把「威力」同學送的蜘蛛(應該也是代表父權/甚至是安德烈), 帶去阿嬤家被媽媽狠狠罵時, 女主旁白出現, 說什麼「你知道當你什麼都沒有, 只能緊緊保住最珍惜的...」(不是只是住一個暑假而已嗎?) (什麼叫什麼都沒有? 爸爸呢?)
女主也說「被丟去阿嬤家的又不是你!!」把去阿嬤家住講的像是媽媽犯了滔天大罪.
這造成了一個大問題,
你的目標是讓大家體會女孩成長過程的內化厭女,
你要表達媽媽被迫在家庭 vs 自我裡面的選擇難題,
你要讓觀眾同情女主,
結果你卻先把女主塑造成了屁孩.
也許媽媽要讓女兒在阿嬤家住是真的對女兒造成傷害了, 不過女兒要求暑假後要來接, 媽媽也答應了. 所以才會讓人覺得女兒就因為這個暑假想要殺了世界上的女性有點怪. 這種憤怒是需要醞釀的, 需要很多生活中的歧視小細節, 但重點是, 者劇本很沒有把那些細節, 或是媽媽的苦衷表達清楚.
而且, 到阿嬤家的開頭旁白是「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所以理應來說女主是從阿嬤這邊積來什麼恨意了對吧, 但是媽媽來接的時候女主又不想走了. 而阿嬤雖是那種講話偶而很傳統刻板印象的, 但是當日常生活中很多這樣的阿嬤的女生也不至於要黑化到想殺死全世界上的女人的情況下, 劇情非常需要讓阿嬤可以平時看起來「正常」, 但有那麼一兩點看似普通又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厭女/歧視/etc, 讓女主的黑化合理的東西. 而這不是一句「女的學什麼電腦啊」就結束了的...
其實如果劇本寫的好, 小細節讓人黑化也不是大問題. 但是這劇到此唯一能解釋媽媽要離開的點, 就是那句「我不是男人不能背著你走」......實在是有點薄弱的莫名其妙.
看到這裡, 我的內心OS: 「啊? 你是真的想要懷疑傳統嗎? 你真的想嚴肅好好的對待這個主題嗎?」想要表達厭女如何從日常的小問題累積起來, 卻反而把女權弄成矯情文學. 感覺劇情設計用詞問題怎麼感覺哪裡用錯力了...很彆扭...要嘛小兒科. 根本有點瞧不起女權了.」
還有, 一些情緒的爆發點太突然了。情緒的爆發強度常常沒有夠強的劇情張力支撐, 造成劇情矯情.
比如威力被女班導罵之後,下課非常極度生氣的說,「可惡的婊子,殺了她,我要殺了她」,我知道編劇應該是想表達威力的厭女情節,(但是,這樣看下來會有種以為他是被罵了才發揮厭女,)可是現實中被女老師罵的人很多吧? 就, 很突然, 很屁孩.
簡單來說, 描繪女主內化厭女的情節就是太不夠精闢了啊, 連表達劇情都模糊不清了, 故事玄幻的方式怎麼能抓住觀眾的心, 更別說讓對女性議題無感的人有什麼體會. (虧那天還又很多男的去看呢, 這是多麼的難得!!!)
比如, 女兒因為媽媽要求嚴格,忙著婦女團體工作不花時間在自己身上而滋生厭女的部分.
可能會有些人覺得,「男的也會有mommy issue啊? 」但是卻不知,男性因為mommy issue 厭母
➡️厭女的pipeline 是往外闊的,而女主是「要成為母體的人」所以厭惡感是往內收的......
更糟糕的是,在這幾個女的痛苦摩擦之中,這爸爸完全逍·遙·法·外,沒有出現過一次......
還有, 由於劇本時間線跳耀, 有些小地方也要注意, 比如開場是媽媽嘆氣自己是家庭主婦,然後下一幕直接接媽媽在學校舞台大叫月經很好不要怕(所以其實有工作嘛?). 結果居然讓觀眾等到了故事後面才知道媽媽是在忙婦女團體的工作這麼重要的資訊. 😰
而女兒因為媽媽在學校大喊月經被學生笑的部分; 媽媽的婦女團體工作與女兒想要被媽媽關注之需求的糾紛造成女兒厭母/厭女, 其實是個有趣的諷刺,可是卻可能讓人誤解成批判女權, 雖然劇本是想要批判父權社會的。
其他劇本邏輯也該理一理: 女主殺了老師有剛好出一本連老師怎麼死都寫得很清楚的小說. 得獎日又剛好在老師死亡同天, 沒有人懷疑什麼嗎? 女主在老師的喪禮被其他老師踢出去,卻沒有受到任何法律追問?沒有上新聞之類的? 還可以繼續寫小說到成年?
說了這麼多, 本劇還是有我喜歡的地方. 在演技部分, 童年女主, 威力, 阿嬤家的台語演員的演技讓我很有帶入感.

最後, 觀眾的反響非常...淡定, 從演員沒有笑容的表情也看出他們的感受. 我回頭偷瞄, 還看到有人的男友一臉的不爽. 😅
本來這個主題就很吃力不討好了, 可能還要像芭比一樣 go all the way 讓男的在另一個世界做女性的角色才能激起一些男性將心比心的能力. 結果「安德烈」劇本居然連最基本的邏輯都那麼不通順, 也難怪反響有些可憐, 即使還是有女生看到哭. 可是最糟糕的情況是, 也許有些人的觀後感是: 「女權主義者就是一群矯情又愛為難女人的女人在發牢騷」......
要說我沒有一點點氣那是假的. 當時看完心想, 這就是是台灣最具「規模」的現代劇團該有的水平嗎? 因為這也是我第一部在台灣看的原創, 成年人的舞台劇, 所以的確是失望了. 難道真的是台灣人文教育沒做好? 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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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自己寫了一個安德烈之屋版本...
也許劇本應該這樣寫:
要怎麼描述女主透過與威力的互動等, 開始厭女?
第一個要把媽媽的苦衷到女主苦衷表達好, 做鋪墊.
比如, 媽媽常常酒醉回家時跟女主說出:「都是你害的, 要是我沒有你這個女兒的話, 現在都不知道有多成功」, 同時, 爸爸完全不需對家事女兒附更多責任, 成天逍遙法外不回家.
在學校, 與其就讓威力講講安德烈怎麼割開女性的身體啦, blah blah 的這種懂厭女的懂, 不懂的聽得一頭霧水的描述, 我覺得「不乖」這個詞很有用.
比如:
女主:「那...安德烈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威力:「安德烈喔...喜歡「不乖」的女生.」
女主: 「不乖?」
威力:「對, 你知道那種, 就好比, 那種明明生了你, 又要對你不好的.」
這時, 被媽媽逼的很緊, 加上媽媽酒醉後的樣子, 女主終於突然爆發,
女主「對! 而且我跟你說, 我媽媽甚至發過酒瘋,還說她不喜歡我!!!」
威力:「那對, 你的媽媽就是一個不乖的女人, 她沒有做到一個好女人該做的事, 你看, 小明的媽媽, 每天為了小明花四個小時做飯, 帶他出去玩, 還有小恩, 小美...」
於是女主氣得發抖, 因為天真的她 會先想到為什麼別人的媽媽能這麼好自己的就不行, 而不是為什麼這個世界讓媽媽只能在兩種極端做選擇, 而爸爸不用.
「對!」 女主想! 為什麼別人的媽媽可以為自己的小孩犧牲一切, 自己的媽媽卻愛抱怨, 媽媽是個自私的女人. 她還會喝酒!
女主:「而且! 而且媽媽還是為了女權主義去工作的!她在學校演講台大喊月經讓同學偷嘲笑我. 」
威力:「那你的媽媽就是安德烈最喜歡的女人! 我跟你講...我懂你的處境...我的媽媽也是一個很壞的人(笑).」
這樣是不是比較清楚了? 而且透過這樣, 觀眾多少也get 到威力對自己的媽媽不滿意, 但是他的mommy issue 加上暴躁色情的中學男生中變成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厭女正當化.
同時,如果把女主設定成對威力有微妙的愛情, 時不時讓女主變更好操控了? 比如讓女主害羞的選擇坐在威力旁邊. 而去劇裡面威力不是亂摸過女主嗎?
就讓威力藉由跟女主的愛情,
女主又不喜歡但又卻又對喜歡威力的狀況使女主很不舒服, 而且把這個部分用威力的「小玩笑」 帶過, 更寫實. 因為威力不是---什麼大---壞人---他就是開了日常的小男生開了「一個小玩笑」, 雖然對女主來說感受很不同. 但是每當女主想抗議時, 威力就說, 「難到你跟媽媽是同類的女生?」的玩笑. 封嘴.
在加一筆, 讓女主跟其他女學生處不好, 甚至常常被女生排擠所以想要擠進男生群(畢竟有威力這個朋友).
那阿嬤家部分怎麼辦? 為什麼女主也要討厭阿嬤. 除了傳統, 阿嬤任由爸爸自由自在. 而且一直跟女主講媽媽壞話, 爸爸好話, 又逼女主做什麼事. 而且最好, 當初媽媽會生, 就是阿嬤逼的, 但是阿嬤在爸爸明顯外遇上又很寬容, 覺得兒子不可能這樣.
阿嬤可能可以說:「啊! 我可愛的孫女啊, 你知道你媽媽本來居然想要把你墮了! 什麼, 還沒準備好, 還在找到自己的目標...這麼猖狂. 還好, 要不是阿嬤多多勸...唉呦我可憐的孫女.」[要不是你媽媽在搞那個什麼權什麼東西的, 你的爸爸怎麼會不想回家, 看到你媽媽就怕啊.」 讓女主mommy issue 飆升之類的話.
這麼一來, 女主想要殺了全村的女性...就比較明顯是出於一種叛逆.
因為女主在沒有爸爸的任何關注下...怎麼樣都想要挽留媽媽的任何一點愛, 不是逼功課的那種, 所以, 要讓女權媽媽最痛心無比的方法是什麼呢? 成為女權媽媽一生最討厭的那種人, 成為一個厭女的女性殺手, 成為安德烈.
這個部分如果能用演技劇本表達好, 是不是邏輯就通順很多了. 你們覺得呢?
至於殺死女老師, 我認為可以參考台灣真實案件(有一件男學生殺死女老師並對其做不雅動作的?). 讓懵懵懂懂的女主被威力的一些不成熟不尊重女性的男同學一起鬼混. 幾個男同學想X脾氣凶的女教師, 本來只是想稍微在停車場勒一下, 不料居然失手. 老師失去呼吸, 但另男同學驚訝的事, 女主竟拿起水果到, 刺進女教師的身, 把男同學都嚇的不輕.
在加一幕她用同一把刀削的李子(?)(反正是劇裡代表做女性瑣碎之事), 讓男同學讚很「乖」. 諷刺加分?
這樣的設定下, 雖然女主可能不討喜, 但是至少盡量避開變屁孩的問題, 有一點可以同情的地方.
就是女教師死後那天, 女主得知作品得獎, 回家, 大氣, 說媽媽「根本沒有看」, 媽媽不承認, 女主:
「沒有! 你從來沒有看! 你只想要我寫寫寫! 你只想要我得獎!etc」 用那種講到一半開始哭了, 很委屈的那種.
老師葬禮那段其實沒有太多問題, 有人跟媽媽說小說裡連媽媽是怎麼殺死的都講的很清楚. 把女主踢出去. 讓這事得到媒體的大量關注. 女主自然是被當成第一兇手, 但是大家不清楚老師是死於勒脖子, 但是女主的最後一刀. 就算不用坐牢, 至少也該被送的問題兒童機構之類的.
爸爸過世part.
媽媽終於讀了那本書, 眼看女兒就要坐牢/被送到機構, 只是淡淡的「你不是我的女兒」轉身離開(而叛逆也好, 看著媽媽離開其實是女主最不想的)女主崩潰, 從此陷入痛苦的自責. 媽媽失去工作, 酗酒.
可是女主在牢/收容所裡寫下自傳, 還有一些小說, 竟大受歡迎, 後來女主終於離開監獄, 卻懷孕了. 而這個對象不是別人, 就是, 威力, 威力在外已經結婚, 卻生活空虛, 過的不如意, 與女主好上了. 卻以外, 讓女主懷孕, 威力逃避. (這樣寫會太狗血嗎???) (這裡我想威力代表「power」, 權力, 所以女主還是與威力這個大問題罪魁禍首在一起就別具諷刺.) (會這樣寫也是因為原來的劇本女主的男朋友角色真的太虛, 女主為什麼懷孕也是不清楚).
此時, 出獄/出社會後好一段時間的女主都沒有靈感, 加上懷孕的挫折, 女主決定...前往安德烈之屋. 她日夜回想過去試著放下什麼, 同時, 竟都沒有下定決心墮小孩.
搞不好可以讓她不小心在安德烈家生, 或是生完帶著阿姨急忙跑會安德烈之屋, 看到, 安德烈之屋裡媽媽的鬼(原來劇本也有), 溫柔的看著她...於是就用一種半瘋半豁然開朗的表情, 哈哈的笑了, 抱著自己的在安德烈之屋生下的女兒對觀眾說: 「我知道要寫什麼了. 我知道要寫什麼了...」
這麼大改, 可能大家還是會覺得, 這些角色好討厭哈哈, 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改得更好, 至少這樣邏輯順了. 而且讓角色都有可以同情的弱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