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怪談翻譯:一直在一起...。
備註:飄點在後面。那麼,本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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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的時候,要用笑容互送彼此唷……
這也是為了能讓彼此踏出各自的第一步喔……」
每當吵架的時候,沙耶總會這麼說。
明明已經早上了卻還賴在床上的我,
因刺眼的陽光而醒了過來。
一邊望著天花板,我回想起了這樣的事情。
一直都是這樣呢。
沙耶總是推給我一些任性的提議。
「即使一天也好,和君都不能比我早走喔……
人家,可是很害怕寂寞的,不想要離開的時候,和君不在身邊守護著……。
所以,約好了唷……。」
真是任性的約定啊。
以那天為契機,我就此辭職,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
說好聽點是作為獨當一面的攝影師,
實際上只是為了逃避現實罷了。
要是一直待在那間公司,
我肯定會陷入與沙耶的回憶中,觸景傷情,
所以,除了逃離別無他法。
為了開始新的生活……。
以及為了不觸及與沙耶的回憶……。
我從公司辭職,同時也搬到了新公寓。
我並不是想早早將沙耶忘記,
但也沒有心思去談一場新的戀愛。
我只想隨便活著,然後一個人死去……。
這就是失去沙耶的我,所得出的結論。
沒有什麼想做的事,就只是任憑惰性沒用地活著罷了……。
話雖這麼說,沒辦法~誰叫我也沒有自殺的勇氣。
一邊接著零星的委託,一邊啃著積蓄,
總有喪失生活的氣力、孤獨死亡的一天吧。
這些日子以來,我總想著這種事情。
我打從床上坐了起來,
從冷藏庫拿出了瓶礦泉水一飲而盡。
即使處於這種狀態仍不由得感到好喝,
我對這樣的自己產生了一股厭惡感。
旋即,手機毫無預警地響了。
從這陰沉的鈴聲設定來判斷,只可能是工作委託。
我決定若是等了20秒還在響的話便接起電話。
然而,出乎我預料地,鈴聲硬是響不停。
「是、喂喂……早安。」
我用略帶睏意的聲音這麼說。
接著電話的另一頭,笑著揶揄道:
「都幾點了,早安?自由攝影師還真是大牌呀?」
通話的對象是過去因工作認識的熟人。
雖然講話毒舌了點,卻是總是關心我,
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恩人。
「啊,不好意思……不小心就。
但確實是剛起來沒錯……」我回答道。
他在停頓了片刻後提說:
「其實啊……有件想拜託你的工作。
這個月的雜誌企劃打算做個『夏天的避暑勝地』特集。
你能去哪隨便晃晃,拍個美麗的海景照片來嗎?」
「欸?去哪隨便晃晃?去哪邊都可以的意思嗎?」我問。
「去哪就請你幫忙找找了……。
反正你一個人也閒著吧?
這事只有你能勝任了,拜託了……。」
他這麼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還真是出了個難題啊。
我本想著回電婉拒的,
但在思考片刻後,我就這麼接下了委託。
確實也只有我有時間能處理這種差事了。
總之,我便先去沖個澡,
然後帶著皮夾和愛用的攝影包走出了房間。
我緩緩走下公寓樓梯,
然後看著停放在正下方停車場的愛車,
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一如既往優美的車型、陳年的愛快・羅密歐*
我應該捨去一切逃走了才對,
但唯獨這輛車,我怎麼也不捨得放手。
我旋轉鑰匙。
今天一次就成功發動了引擎。
這種事可不常見啊。
看來今天不知為何愛車的心情也很好的樣子。
我腳踩離合器,手打一檔,慢慢將車駛出,
離開公寓所在的狹小路段後,
在國道一口氣提高速度,就著麼往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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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往東走的話離海邊會比較近,
但我不認為那邊有合適的海岸。
既然非得拍出和這次的主題
『夏天的避暑勝地』相符的照片,
我便覺得往南走應該能見到那種風景吧。
理由什麼的這種程度就夠了。
總之,我想去看看不曾去過的海濱。
再說,東邊的海邊有太多和沙耶的回憶。
和沙耶去過無數次的回憶之海……
光是回想就不禁悲從中來。
既然接受了委託,
那麼就得拍出相對水準的照片。
說好聽點是身為專業的自尊,而實際上呢,
要是委託人不滿意,就算拍再多張也拿不到報酬。
不僅如此,還會影響到之後的工作委託。
簡單來說,為了生活下去不論如何都須要錢,
就算說再多美好話,也是無法逃離這樣的現實。
這是自從我自立門戶,
成為自由攝影師後才理解到的現實。
「嘛、也沒辦法吶…….」
我不小心脫口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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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往南的路線是選對了。
紅綠燈少,對向車也稀疏的縣道,提供了舒服的駕駛體驗。
乾燥的熱風從窗口竄進車內,發出啪他啪他的聲響。
這意外地不賴。
雖然和心情舒暢還有滿長一段距離,
但這種爽快感和急速感,卻能令我暫時忘卻一切,集中精神駕駛。
然後,就在稍微奔馳了一段路後,
我注意到油量不多了,盡可能地找沒什麼人煙的小加油站。
因為我不怎麼擅長應付各種服務無微不至的加油站,
或是會跑來聊個幾句、莫名親切的店員。
我將愛車駛入剛找到的加油站。
「歡迎光臨……。」
「一共是〇〇〇元……。」
「謝謝惠顧……。」
只要有這些必要的對話就夠了。
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堅持,只是單純的個人喜好……。
然而就在店員給車加油的時候,
我心不在焉地向附近望去,
發現了台懷念的自動販賣機,
便不假思索地下了車。
我想著:該不會……?
邊湊近一看,果然是瓶裝可樂的自動販賣機。
我投入硬幣,
自行打開取物口的蓋子,取出想喝的東西……。
雖說我的確喜歡瓶裝可樂,
但那麼樸素的自動販賣機本身更是吸引我。
我向店員詢問:
「這個,我可以就這麼帶走邊開邊喝嗎?」
而店員僅僅回了一句「請便…」
之後,我在付了油錢後便再次上路。
我用單手操控方向盤,一邊仰頭舉瓶喝著可樂。
於此同時,想起了以前看過的美國電影。
一如既往地可樂感覺又更可口了。
就這樣開了一段路後,
潮水的氣息紛紛吹入車內。
差不多要到了啊……
接著在穿過一條不長的舊隧道後,
湛藍的大海在我的眼中擴散開來。
我找到前方的停車場,將車停了進去。
不知是不是平日的緣故,停車場連一台車都沒有。
我下車上完鎖後,向海邊踏出腳步,
感受比剛才還濃烈的潮汐氣味。
要是能找到適合的角度就好了……。
我邊想著,將肩上沉重的攝影包重新掛好。
看來是有設置通向海岸的石階,
我朝那邊默默走去。
然後就在抵達石階入口時,
有那麼一瞬間,我停下了腳步。
望著眼前擴展開來的風景震懾住了我。
綿延的白色的沙灘,還有另一側無盡延伸的藍海。
喔不、用藍色來形容並不洽當,
那是翡翠綠般一碧如洗的海水……。
我從沒想到竟能遇到這樣的美景。
並且這副景色不單是優美而已,
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叫人懷念的感覺。
這邊的話,應該能拍到最佳的照片吧……。
我這麼想著,急急忙忙地走下石階。
也不是說熱心工作之類的,
而是對以照片吃飯的人來說,
在遇到美麗的風景時,
會想用最佳的角度將這副美景收入取景器中,
這種不可避免的衝動。
我踏上沙灘,
由於鞋子在沙上不好行走,
我便乾脆地脫下了改打赤腳走向海水。
不出所料熱到無法赤腳行走的沙灘,
令我不禁加快了腳步,急忙奔向那浪花拍打的邊際。
沙灘上不見除了我之外的人影。
可以獨佔這麼美麗景色的機會可不多見。
這讓我的興致逐漸高漲。
在抵達海水與沙灘的交界後,
我將雙腳放入海水中,感受被海浪簇擁的觸感。
被沙灘熾熱烤過的雙腳頓時得以冷卻,令人好不爽快。
接著在情緒冷靜下來後,我再次返回沙灘。
在微微隆起的沙丘上彎下了腰。
迎面而來的海風,愈發增添了幾分夏日風情。
我連忙拍了幾張快照。
然後為了追求更棒的角度,
我將雙手手指比出四邊形的取景器模樣,緩緩環顧四周。
這是我一貫的作法。
透過這種方式,從各種角度觀察風景、縮小範圍。
要是平常的話,用這種方法馬上就能找到中意的構圖了。
然而,此時卻不同。
我不禁當場愣住了。
在我用雙手手指比出的取景器中,
一個身影映入了眼簾。
沙耶……是沙耶嗎?
不、不可能會有這種事。
沙耶確實已經…………。
但這樣的話,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誰?
我下意識站了起來,凝視那位女子。
確實那位女子十分酷似沙耶。
髮型、長相都很像。
然後所穿著的淡紫色連身裙,
也是沙耶喜歡的打扮。
然而,那位女子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邊的?
至少我剛剛停車時,並沒有見到停車場還有其他車輛。
從那座停車場到這邊步行的途中,也未曾見過半個人影。
然而,那位女子確實站在那邊,呆呆地看向這邊。
「是……沙耶嗎?」
我下意識發出聲。
不知是不是聽見了我的聲音。
剎那間,那位女子表現出驚訝的神情,旋即對我露出微笑。
「你一直都這樣像女性搭話的嗎?」
被這麼一喚,我方回過神來。
看來是連我都沒注意到自己一直盯著那位女子看,
而且還下意識地發出聲音,我為此感到十分羞恥。
我站著大聲回話道:
「ㄅ…不,真的是非常抱歉!」
「嘿、阿哈哈哈…….。」
那位女子放聲大笑了起來。
「也用不著那麼拼命道歉啦……(笑)」
她這麼說,接著更大聲地笑了。
就在她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後,
向我問道:「真的有這麼像嗎?」
「那位叫做沙蘿的女性,是以前交往的對象嗎?」
「該不會……是被甩了吧?」
女子用興致沖沖的眼神向我發問。
確實,仔細往臉一瞧,
果然眼前的女子不要說像沙耶了,根本就是他人。
眼睛、鼻子、嘴巴,不論哪個部位,
仔細一瞧都和沙耶不像。
既然如此……
為何我居然會將眼前的女子看錯成沙耶呢?
我這麼想著的同時,又不禁想起了沙耶的事,
不知不覺有點想哭了起來。
果然要是不接這份工作就好了……。
這樣的話就不會想起沙耶了才對……。
這麼想著的我,大概露出了非常悲壯的神情吧。
眼前的女子一轉剛才的笑容,
用一臉擔心的表情朝我這邊看。
「那個……還好嗎?」
被這麼搭話的同時,
我低著頭擠出聲音:
「那個……不是沙蘿,是沙耶才對……。」
當然,她和沙耶完全不像……。
即使如此,
又是為什麼會令我再次想起……。
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直到剛剛為止,
她的長相明明看起來就和沙耶如出一轍。
「真的是非常抱歉……。」
聽我這麼說,這次女子回應道:
「我才是非常抱歉……。
似乎讓你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而且還搞錯女友小姐的名字,我才該說抱歉才對……。
不過,看來你真的非常喜歡她呢……。
這樣的話,女友小姐肯定也是幸福的人吧!
被這麼傾心思慕著……」
我自己也不知道、想不透
為什麼自己會對眼前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說出這樣的話。
只是,不知為何有股
想說給眼前這位女子聽的想法湧上心頭…也是事實。
於是,我開口說:
「那個……我是一位自由攝影師。
然後今天是被委託了工作,
來拍攝可以給人夏季意像的海灘。
其實我是知道有幾處漂亮的景點的,
但不知為何今天就想來找找看沒去過的美麗海景……。
於是,就發現到了這座海灘。
真的是和意象如出一轍的海景……。
然後當注意到時,妳的身影便映入了眼簾……。
一瞬間,不小心將妳的長相和沙耶重疊了。
很奇怪對吧……真的是…
所以,我絕對沒有一絲想搭訕的念頭,這點還請妳相信……。」
語畢,我再次向女子深深低了個頭。
隨即,那位女子燦爛地笑了。
「但是,既然已經分手了,那趕緊忘掉比較好喔?
女性的情緒變化很快的,所以那位沙耶小姐可能也忘記你了吧。
只有你還單方面被回憶綁住,我認為這是愚蠢的行為。
雖然這樣說可能殘忍了點,
那位小姐搞不好也和誰交往,甚至結婚了也說不定……。
沒問題的……剛剛被你叫住的時候,其實我還心跳了一下。
所以,還請拿出多點自信來,馬上就能交到新女朋友了喔!」
被這麼一說,不禁脫口說出:
「沙耶已經不在人世了……。
雖然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
但我不論如何都無法忘懷,
沙耶在嚥下最後一口氣時對我說的話:
『離別的時候,要用笑容互送彼此唷……
這也是為了能讓彼此踏出各自的第一步喔……』
所以,我將沙耶喜歡的咖啡杯、椅子、桌子全都丟棄了。
即使如此,我仍然無法忘記……。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每當我閉上眼,沙耶的臉蛋便會浮現在眼瞼中……。
在醫院病床上吐出最後一口氣時的臉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記憶深處……。
說到底,在面臨死別時哪可能還笑得出來啊!
笑著目送最愛的人在眼前死去什麼的哪可能辦得到啊!
所以我,只能一直哭泣。
但是啊……沙耶就不同了,
那傢伙即使臨終前,始終笑著面對我說:
『請早點忘記我……要變得幸福喔……』
這種事不是肯定辦不到的嗎!」
將話語傾瀉而出,我這才恍然回神。
我傻了嗎……?
為什麼要向剛剛才初次相遇的女性撕心裂肺地大喊呢?
這擺明的就是奇怪的傢伙不是嗎?
不、或許眼前的女子已經被嚇到動彈不得了也說不定。
不趕緊道歉可不行……。
我緩緩抬起頭,戰戰兢兢地看向女子的臉。
隨即,令人吃驚的是眼前的女子燦爛地笑了。
欸?
面對出乎意料的反應,我驚訝地僵在原地,
而那女子則是用溫柔的口吻說了:
「唔嗯……我知道的喔。
我一直都知道的喔……。
但是呀……我也是拼命努力過的唷?
好歹在最後要用笑容道別……。
然後,在我死後
願你能和別的女性過上幸福的人生,真的喔。
但是呢……看來還是失敗了。
即使死後我也無法離開你……。
一開始只是擔心你,打算稍稍在一旁守護著而已。
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我終究也沒辦法離開你。
說著帥氣的台詞死去,但自己果然還是想待在你身邊……一直。
所以,我一直都在旁邊看著的唷?
都說了『要早點變得幸福』……
可是不僅沒注意到我,也沒有打算和任何人交往……。
所以,往後也還請讓我一直待在你身邊……。
守護著你……。
和其他女性交往也好,結婚也罷……。
讓我在你身邊一直守護著你的幸福……。」
然後眼前女子的臉像是融化般,變成了沙耶的臉孔。
「真的是沙耶嗎?」
我咕噥著,正打算驅身前往沙耶那邊。
然而,身體卻無法動彈。
接著,沙耶溫柔地對我說:
「我是沙耶喔……。
然後,再說一次喔……。
離別的時候,要用笑容互送彼此唷……。
這也是為了能讓彼此踏出各自的第一步喔……。
雖然這麼說你大概也聽不進去吧。
所以,換個說法……。
今後我也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
所以,你就安心努力讓自己幸福吧……。
而這也是我的幸福。
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就好了……」
說完,眼前的沙耶就像霧氣一般漸漸淡去,消失了。
我的耳鳴持續著,但身體已經完全取回自由了。
我一個人低語著:
「是夢嗎?還是沙耶真的顯現了?」
我緩緩漫步在沙灘上,
眼前沙耶剛剛坐著的位置閃爍著一絲光輝。
一件物品映入眼簾。
我慌忙地拾起那件物品。
毫無疑問地,那是沙耶總是帶在身上的廉價戒指。
我高興地在不知不覺中笑了。
這種不雅致的便宜戒指也只有沙耶會戴了吧?
沙耶真的來見我了啊……。
然後,一直都在我身邊……。
或許這是有生一來最高興的事了吧。
就算是靈異體驗……。
唔嗯……但是還不壞。
再努力活久一點吧!
之後,回到公寓的我立刻婉拒了被委託的工作。
雖然委託人可驚呆了,但我想也不會就此斷了仕途吧。
誰叫他可是和我有著一段孽緣的傢伙呀。
說到底,我本就不打算將在那海邊拍攝到的照片交給任何人。
畢竟,那張照片清楚地照到了沙耶的身影。
從那時以來,絕不在我眼前顯現的沙耶的身影……。
然後,我打算將沙耶留下的便宜戒指當作寶物,之後也一個人安逸地度日。
不、不是一個人……。
因為沙耶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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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後記
雖然主角最後還是選擇一個人生活,
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方式,
我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再者,人生也還很長,
主角之後會怎麼發展也很難預料,
但至少,他走出了傷痛。
個人在讀到這篇時,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不禁感嘆:果然對於這類劇情毫無免疫力啊。
希望有傳達到原作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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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業務K先生(営業のK)
其實在PTT上已存在數篇同作者的作品了,不過都是單篇,沒有寫系列名稱。
K先生是兼職作家。
主要是收集石川縣一帶的實話怪談,然後編寫成文。
過去曾在自己任職的公司網站上發表,
還被網路新聞報導出來w
後來甚至出版成冊。
著有《闇塗怪談》系列(竹書房出版,僅日文版)。
不過,網路版後來移到了
現行的個人網誌和Note的個人頁面(原文網址↓)發表就是了。
扯遠了。
說實話,平時K先生的作品飄點都…滿恐怖的,
本篇算是少數不同風格的作品了吧。
因為個人讀了頗有感的,
索性去問了能不能來分享給大家,
這前天才剛出爐熱騰騰的文章XD
那麼,若有刊誤或不順的地方,還請不吝指教。
資訊欄
原文標題:ずっと一緒に・・・。
原文網址:(およそ石川県の怖くな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