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離破碎的實習心理師諮商
臺北城市科技大學
上個諮商的結束,讓我現在還是飽受創傷,常常半夜做惡夢驚醒,從來沒有一刻可以好好休息,讓內心得到喘息。
在最後諮商對話的頻率已經完全偏離了,心理師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最近遭遇了什麼,完全進入到心理師角度主觀以我為主的結案議題。
雖然說是以我這個個案為主,但我已經不知道到底在談論什麼了,我覺得不對的或是自我察覺到的,跟當下的主題無關就不能說。
覺得結案階段再開新議題沒談完是種傷害嗎?可是面對現有的困境跟創傷遭遇,或是身體身心上的不適,在生活中無法自己調節處理,想透過諮商幫助自己這不是很正常嗎?不然我來諮商幹嘛呢?卻通通不能談。
當自己的渴望以及需求被忽略跟拒絕,我只覺得自己沒有救了,甚至有一種從諮商被踢來踢去,踢到身心科的感覺。
已經殘破不堪的心靈,當場狠狠被粉碎了,如果心靈碎裂一地有顏色,一定滿地的鮮紅。
最後的結案,曾說出的議題,對心理師深深地相信,全變成無數刀刃斬向我已破碎的心靈,我以為我已經傷到體無完膚了,卻沒想到原來還能痛了再痛,已破碎的心靈更加的粉碎。
這就是諮商嗎?創傷後再次二度受傷嗎?結案原來是這樣的嗎?這種不甘心充滿遺憾跟悔恨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我還能夠相信人嗎?我真的沒救了對吧?我有選擇我能選什麼?
在諮商結案最後的時刻我自我解離了,我在現場卻也不在現場,我把自己抽離到一旁,身軀充滿絕望、崩潰、痛苦、傷心、難過......沉重的起身踏著滿地的心碎,看著自己的諮商最終支離破碎看著自己毀滅。
最終一切就這樣結束了,那個時間空間的自己也死去了,沒有人會死心是心終於死了。